来时，还带了3份京、城今年的高考试卷。
王存玉是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萧默今日带薛芸芸一起前来的目的。
满脸讶异的看着薛芸芸，”你的录取通知书被撕了呀？天呐，要换成我，我非跟他们拼了不可！”
“你先别拼命，你要能考上大专，我就谢天谢地了，算是对你父母有交待了。”瞿老爷子隔空点点外孙女，而后吩咐，”拿支笔给你嫂子。”
王存玉应声好，屁颠屁颠地跑上楼。
“萧默家的，你就坐那答题，行么？要是实在怕吵，我叫玉玉带你去楼上也行。”
瞿老爷子这句话说的妙，叫薛芸芸当大家的面做，也是为薛芸芸着想。
如果考出好成绩，不会有人质疑她作弊。
不过他话中也留了余地，到底要怎么考，还是薛芸芸自己说了算。
“客厅就行。”
薛芸芸笑应道，”我只要一进入状态，谁都吵不到我。”
洪校长在旁边一听，满意点头。
薛芸芸拿着试卷去茶几那边，保姆给她安排了一张矮椅子方便她坐，等王存玉拿笔下来后，洪校长帮忙掐时间，薛芸芸便开始写试卷了。
瞿老爷子留保姆陪薛芸芸，叫萧默帮忙将桌椅搬到院中，打算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吃点心。
当然，门是开着的，院子里的人一回头，就能看见正在答题的薛芸芸。
“这茶是你上次送来的，你们不来，就没人陪我品茶，这茶都快放没味儿了。”瞿老爷子将点往洪校长面前一推，”尝尝，是那丫头亲手做的。”
洪校长对薛芸芸第一印象不错。
也没跟瞿老客气，拈了一块吃，不停点头，连连夸赞。
王存玉也凑过来，”嫂子真要去十八中念书？那以后嫂子跟我就是同学了？”
“是这样。”
洪校长想着，可以考上省师范，成绩一定不错，这学生，八成是收定了！
想到此，洪校长提醒道，”你私下叫她嫂子没事儿，在学校别这样叫。”
学校的学生年纪高低不齐，可大多还是跟王存玉这种十七八岁的姑娘。
洪校长不想给那群小姑娘造成一种早婚非常好的错觉。
“叫她芸芸姐就可以。”瞿老爷子赞成洪校长的话。
“我老婆去了十八中，是高三年龄最大的么？”萧默突然问。
十八中在民间被称为高干子弟学校，一半学生家里都非富即贵，另一半也是成绩特别优异才考进的，很少有那种二十几甚至三十岁的大龄学生。
“倒不是。”洪校长摇头，笑，”怎么，怕你老婆有压力？”
“只要成绩好便不会有压力，我校是靠实力说话的。”王存玉说到这，笑了笑，”再者，不是还有个人垫底么？年年都是他倒数第一。”
洪校长一听王存玉说起那个学生就头痛，”别提了，程凯柱都20岁了，不知道程家还想让他混多久。”
“萧默哥，程凯柱这个人，你知道他有多好笑么？他5岁就上小学一年级，结果到10岁才上到三年级，初一、高一各留级一年，比一般人足足多上了5年学，结果考出的分数，还没我三分之一多。”
王存玉捂嘴笑，”十八中好事儿没他，打架的事儿倒少不了他。”
瞿老不禁叹息，问洪校长，”程家夫妻还在闹离婚？都多少年了？”
“有十几年了吧？程东明老婆一直要跟他离婚，可程东明坚决不答应，二人就这样一直耗，他老婆如今都住娘家了，一年都不回程家一次，小孩更是从出生起就没管过，程凯柱这小孩，气人归气人，终归是可惜了一点，他家里人要负大部分责任。”
洪校长跟着叹息。
“父亲忙的脚不着家也没空管他，母亲自从生下他，一天都没疼过他，倒是有个老祖母疼他，可那老人是农村出身，没文化不讲理，把小孩活活宠坏了……要看在程家的脸面上，我早把他开除了。”
“也不晓的程东明咋想的，大老爷们儿一个，离了婚能死啊？他那老婆，心思根本就不在程家。程东明坚决不松口有，就不离婚，还不是耗的他自己的年华与精力？”
关于程家的事，萧默早有耳闻。
程东明的老婆就职于文工团，萧默在部队见过几次。
不过这事跟他萧默无关，他就只喝茶吃点心，没插话。
倒是王存玉，听见二位长辈谈论程家的事，目光不禁冲客厅中的薛芸芸看去。
然后，偷偷笑了。
程家的结果，王存玉再清楚不过了。
程凯柱如今只是个普通的纨绔，谁会料到，他在几年之后，会变成一个连环杀、人犯。
程家夫妻不久之后便会离婚，而程凯柱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亲祖母。
作案手段高明，以至于让警方一开始以为程家奶奶是自、杀。
后来，程凯柱尝到杀、人带来的快感，就开始接连杀、人。
随即杀、人，杀的还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
就像薛芸芸那样的。
王存玉什么都知道，可这帮人与她利益无关。程家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与她无半分干系。
她没打算救他们。
“萧默哥！”王存玉转头跟萧默搭话，”我太期待跟嫂子一起上学了，好想快点开学呀！”
王存玉心想，薛芸芸能进十八中，也许是一件好事儿呢。
她重生以后，曾经做了很多改变时间线的事，但薛芸芸来京复读，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也许，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是命运让薛芸芸注定会遇到程凯柱？
萧默听了王存玉的话，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冲正在埋头写试卷的薛芸芸看去。
看芸芸的表情，这份试卷对她该是不难。
“萧默哥，你担心嫂子吗？”王存玉突然凑过来问。
“不担心。”萧默摇头，”我相信她。”
“既然不担心，那你咋还一直看嫂子呀？”王存玉不解地问。
这一问，成功把瞿老跟洪校长逗笑了。
“人家想看看老婆都不行呀？”瞿老爷子笑道。
“我哪有说不行……哼，不跟姥爷说话了！”王存玉撇撇嘴，继续问萧默，”嫂子的通知书给你妈妈撕了，她真不生气？嫂子的脾气不免太好了，换我，我早就……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