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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你好不好

打开门,那只小白猫欢快地凑到周律沉脚边,喵儿喵儿轻唤,试探性地伸爪子勾了下周律沉的西裤。

“喵儿~”

周律沉低下头来,嘴角微扬,缓声,“姐姐睡觉,别吵。”

空旷寂寥的大平层,他声音格外沉哑。

小猫咪歪着脑袋与男人对视了会,男人并不看它,小猫咪挺通人性的,灰溜溜迈着小短腿去自己的房间玩。

小猫咪有自己的房间,很多逗猫玩具,沈婧精心布置。

周律沉径直走去卧室,把她丢在床上,从不温柔。

身体在柔软的丝被重重弹起,沈婧意识清醒了。

朦胧视线里,见他转身就走。

沈婧手指扯住周律沉的西裤,半侧着身子,看他,“你又住书房啊。”

他声音哑,“洗澡。”

沈婧咬着嘴唇,温柔地望他,“不分房了,是情侣吵架吗,晚晚都要分房睡。”

周律沉没表情。

“起来。”他依旧迈步。

沈婧顺着他慢悠悠起身,“干嘛。”

“过来洗澡。”他像是吩咐,“不洗不给你睡怀里。”

他就是喜欢逗她,沈婧负气套上拖鞋,“我还不想和你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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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陆思媛并没什么黑热搜,只是毫无征兆的,剧本逐渐少了,原定的女主接连换成演技好的女星。

可以说,她完全没事情做。

平常要好的导演都委婉地说她演技不行,投资方摇头叹息说抱歉。

抱歉两个字,是周律沉其中身份,留给她的最后体面。

周律沉就是这样了,不会大动干戈,甚至一句狠话也不会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不动声色抽开手令你失望。

给不给,护不护,全看他心情。

也就他一个电话的事。

陆思媛靠在阳台,拉开易拉环,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入喉。

她在B栋,他们住在C栋,井水不犯河水。

记忆涌上来。

那一回,她还是18线不知名女星,闺蜜带她去参加陈尧的生日宴。

远远的,就看到在众多富家子弟当中夺目耀眼的周二公子。

万千尊贵于一身,她一眼就只看到他。

莫奈灰的衬衣,高级灰的格调,令她此生喜欢上了一种颜色,灰色,是可以这样惊艳人的。

他坐在岸边的沙发钓鱼,总有人围着他转,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他嘴角总是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面是骄矜贵气,另一面堕落于纸醉金迷。

那一刻,她似乎能懂他的寂寞与空虚。

看着周围的红颜粉黛们,她自小出生港城,对自己的美貌极有自信。

她小心翼翼坐在周律沉旁边的沙发,替他上饵,一起吹着海风。

他只是淡淡瞧她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敢和他说话,怕打扰了他的兴致。

默默陪着他。

再后来,她时不时能遇上陈尧攒局,精心打扮上门,得以见到周律沉。

周二公子赢牌了偶尔那一笑,不经意对上她的注视,四目相视里,他笑意加深了,那般多情恣意的长眸,分外撩人。

她紧张到,心热难熬,又更加动心了。

牌桌上。

陈尧侃侃言谈,“你是艺人?我怎没在网上听说过你的名字。”

陆思媛格外真诚地说,“我不火,都是演尸体和路人,镜头里男女主踩在地上摆的尸体,就是我了。”

有人被逗笑了,但不是周律沉。

周律沉始终没有表情,薄唇叼着点燃的烟,猩红火苗泯泯灭灭,喜怒不表于情。

他没看她,她好难过。

到底,高高在上的周氏门阀贵公子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女生。

跨阶级拿下他,属实不容易。

终是散场之际,她上错周律沉的跑车,昂贵的内饰,驾驶位是高贵衿骄的周家二公子,种种实在令她慌张,抱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玩味十足的反锁车门,倚在那儿勾唇,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姿态,“上错啊,那就跟我呗。”

低低的语调,性感苏人,逗着她,霸道至极。

她咬唇嗯,盯看男人懒散的姿容,“那以后…我只跟你好不好呀。”

周律沉启动车,笑笑却不语。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成功了,压抑不住的欣喜,安全带都被她捏出型来。

她真的好开心,总会默念‘周律沉’三个字在心头。

再后来,周律沉去哪,她都跟着,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他保镖提一句,哪怕在剧组拍戏她都会抛下一切回来见他。

在娱乐圈,她指哪儿说要,周律沉就给。

周律沉好心情地瞧她,叼着烟,扯了扯淡薄的唇,“叫老板听听。”

她暧昧勾他脖子,俯在他耳边娇声,“周老板。”

不管剧本还是高奢代言任她挑选,知名导演捧着,一步步登顶。

她再也不用演尸体,再也不用应付各种名导酒局,想不去就不去。

耍大牌三个字,自认识周律沉,她就学会了,学会高高在上,陪他周游上流阶层,纸醉金迷是蛊毒,自此,她掉进权势的漩涡再也出不来。

再后来,她也不敢说是他的女朋友,情也没谈,大冷的天,就连想牵他的手暖一暖都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再后来,她在他喝醉时,总喜欢摸过他的腰,精瘦的腰腹肌,块块冷硬线条抚在指腹都知道力量感十足雄厚。

她总是想,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怎么都在周律沉身上了呢,老天爷真宠他呀。

偏周律沉太薄情,她怎么努力哄他都住不进他的心。

她会犯矫情难过,小声问他,“对我这么冷,我的身材还不够入老板的眼?”

周律沉磕了磕烟灰,眸底笑意徐徐跌荡,“挺棒。”

收回思绪,一口酒入喉,陆思媛倒了倒,又空了,拿起另一瓶继续喝。

经纪人找到雲鼎壹号,“你不过去问吗。”

陆思媛捏扁啤酒罐,丢垃圾桶,“没什么好问的,我懂他的意思,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最初好心情管一管。”

“他也没欠我什么,他甚至都没要我付出过什么,这让我怎么去找他,以后靠自己了。”

经纪人打量陆思媛,“你没演技,你觉得单靠美貌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