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没有接那张支票，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看着公孙蕾的眼睛也倍加明亮：“为什么刚才他对我的态度忽然转变了那么多？”
“你为了一个亿出卖了自己，你还想他用什么态度对你？”
“难道不是你说了什么么？”
公孙蕾一愣，但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狼狈，反而莞尔一笑：“看来你不笨。我只是让他知道了一点当年的事情，比如你收了夫人那笔钱。”
郁子滢变得有些激烈：“那笔钱是韩夫人硬逼我我收下的，我根本没得选。”
“是，你没得选。如果你不收，很难说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但是他不必知道的那么详细，是么？”
公孙蕾向郁子滢走近一步，盛气凌人的眼神，“他只要知道五年后的你，跟那些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是一样的，就行了。”
郁子滢眼里蓄起酸楚的泪。
公孙蕾残忍地笑：“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你拿钱走人，和你现在的男朋友双宿双栖。他恨你厌恶你，最后和他母亲选定的未婚妻结婚生子。你们都过上了理想的生活，彼此相忘于江湖，谁也不会记得那段不该发生的恋情。”
郁子滢像被笼罩早一片浓重的阴影当中，有股巨大的重量压在头顶，压住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再次尝到了当年割舍的心痛，只是现在的她没有当时那么软弱，现在的痛也不至于痛不欲生。
她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那段感情早就走到头了。
郁子滢勾起唇角，接过支票撕成碎片。
就算和韩千烨结束了，她也不希望是在这种解释不清的误解下。想到韩千烨刚才讽刺的话，她的心就会绞起来。
这一切都拜她所赐！
碎片甩到了公孙蕾的脸上。
“都说韩千烨左有沈骏，右有公孙蕾。果然不错，你的确够狠够决！”
散开的碎片中，公孙蕾不怒反笑：“多谢！不过支票我还是会开给你。”
又是这样，这钱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呵！
看来韩千烨的霸道绝对是遗传。
但郁子滢已经不想再听了：“有韩千烨的一个亿，足够我花的了。你还是回去告诉夫人，省省吧！”
说吧，也跟韩千烨一样，摔门走了。
休息室里在分蛋糕，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庆生的快乐氛围中。
韩千烨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旁边放着一块蛋糕，他大概被人勉强吃了一点，眉宇间有浓浓的不悦。他拧开矿泉水喝起来，满脸的生人勿进。
郁子滢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和奶油的味道。
她坐到了那张单人沙发上宽大扶手上，看起来和他亲昵无比。但她没有看他，而是托起那块被他动过的那块蛋糕，尝了一口。
韩千烨侧眸，她的上半身就这么覆盖了他全部的视野。
黑色背心，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超短裙下一双如玉的双腿，就像一只暗夜里坐在焦岩上望月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