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二层。”
江尘灵力突破后，迫不及待下床来到长桌前。
他铺开一张符纸，下笔画符。
再画灵甲符，一下轻松许多，不再如推重磨。
“以前我灵力不多，画灵甲符又需要不少灵力。
是以必须调动全部灵力。”
江尘目露喜色，自语总结原因。
“但画符箓又要求灵力输送轻柔精细，举重若轻不是那么好做到。
所以才总失败。”
啪！
符纸碎裂。
画符依旧失败，不过江尘没有丝毫懊恼。
“突破后灵力增加数成，这次画得轻松了许多。
接近快画完才失败，更多是尚不熟练的缘故。”
估计自己再画灵甲符，应该失败四五次差不多就能成功一次了。
比起之前，进步长足。
好处不止如此。
练气二层和练气一层就是不同，哪怕去应聘干一样的杂活，商铺都要多给一分酬劳。
不过他自然不会去干杂活。
江尘嘴角轻扬，开始收拾符箓。
他有自己的生意，虽然眼下还在摆摊，但未来可期，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大做强！
“梦中带出符箓消耗的，和符箓能贩卖的灵石间有巨大差价。”
巨大差价代表巨大的利润。
“不用多久，自己应该就能脱离摆摊。”
收拾了好一阵才妥帖。
背上摆摊需要的一大堆东西，江尘充满期待，边想着边打开门。
门一开，热浪袭来，让人窒息。
炽热的阳光倾泻到身上，晒得皮肤发烫。
“日头还是那么毒。”
眼睛眯成一条缝，瞅着天上肆意挥洒热浪的毒辣太阳，江尘恨不得立即关上门转身回屋。
但没办法，今日必须出去摆摊。
“必须赚些灵石。
才能继续把梦中之物继续带出来，形成良好的循环。”
他咬牙转身关好门。
街道上热流蒸腾，接近光线扭曲。
江尘走出两步，侧门突然开了。
张娘子神态略带困乏，贤惠熟练地端着一盆刷洗碗筷的污水出来，刚要往街上泼，看见了江尘，有些不好意思。
“江小哥，这么热的天还出门。”
“嗯，去卖符箓。”
脚下礼貌的稍稍站下，江尘点点头，与之寒暄：“张家嫂子刚吃完饭么。”
犹记得张娘子本名张玉倩，来到此处后整日操持家务埋头厨房间，倒也没有像寻常凡人那样变得黄脸，肌肤仍白皙如脂，容颜依旧。
哗！
“刚吃完。”
张玉倩弯腰泼水动作间不自觉隐带着一股成熟温婉的风情，她直起细若春柳的腰肢，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着江尘双眸微亮，像忽然想起什么。
“江小哥，画符好学么？”
“看天赋。”
江尘沉吟了下，回道：“如果有对应天赋，学符不难。”
这倒不是他自恃，学习画符的确要有一点天赋——凝神精细操纵灵力的天赋。
不过这种天赋并不多么罕见，拥有的人起码比那些上品灵根的修仙天才可多得多。
“是么？”
张玉倩明显有着心事，一张粉腻漂亮的鹅蛋眼圈发黑，精神恹恹，像整夜忧愁着什么没有睡好。
不过生得漂亮的美人，就算蹙眉嗔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像现在张玉倩的模样反让人我见犹怜，不自觉生出把她抱入怀中好好抚慰的冲动。
盯！
好像有什么视线盯着自己。
抬头看去，门后一个少女脸上缺乏表情看着他。
对方眼中好像也没什么情绪，江尘却隐隐有种在被当成贼防备的感觉，被莫名看得不自在。
“张家嫂子，我先走了。”
本来就有事，他也没有多停留，寒暄两句离开。
临走前，江尘瞟了眼地上的污水。
剩的绿色野菜残渣掺杂其中。
“失去了夫君，张家嫂子和女儿的生活越来越拮据。”
生活都这样了，自己还能偷什么？
不过孤女寡母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肯定要警惕一些，也能理解。
江尘摇摇头。
没有多想，将之抛在脑后，继续行进。
街道上高矮不一的简陋小屋，勉强整齐排列在街道两旁，有的甚至看上去摇摇欲坠。
一路上，江尘尽量贴着街边的阴凉处走，却也没一会便热得出汗。
尤其是背后的大包袱搭在肩上紧贴后背，衣服片刻就被汗水浸透。
“如果昨晚梦中赵胜的储物袋也带出来了就好了。”
酷热天气让人烦躁，他不舒服的扯了扯衣领，转而想道。
“倘若有个储物袋，摆摊要方便得多。”
一个那样的储物袋，不知道要多少灵石才能带出来。
不过没带出来也好。
赵胜储物袋上有着标识，带出来却是也不好拿出来，免得惹出什么麻烦。
“和梦中世界死了能重来不同，现世自己最好小心一些。”
一边警醒自己，江尘背着包袱和稀稀散散的人流来到街市上。
平常春秋乃至冬日熙熙攘攘、挨肩擦背的街市，现在只有少数修仙者顶着大太阳在逛街走动，而且多是被晒得皱眉、表情不耐。
“几乎全都是不得不上街买紧缺的东西，有明确的目的。”
闲着逛街的一个没有。
走入了街市，遇到认识的人。
“江尘。”“江摊主。”
一部分和他同是摊主，一部分在他摊位上买过符箓，有的在摊位上向他招手，有的在街上迎面擦肩而过点头示意。
江尘一开始有点紧张，表情不太自然。
但后面渐渐习惯。
“仔细想想，和原身真正熟识知根知底的人一个都没有。
自己没什么好紧张。”
再遇到人，他也泰然的笑着点头回礼。
“你这口刀能不能便宜一点。”
“不讲价，你可以到别处转转。”
“来五斤褐尾山兔肉，要新鲜的。”
“好嘞，马上，您稍等。”
“上百年份的黄精，增进灵力的大好之物。
只要两颗灵石！”
街市上传来一声声交谈和吆喝声。
路过灵米铺时，他稍稍驻足，心中回想。
“家里的灵米好像不太够了。
一会回去要记得买些。”
然后来到街市几乎接近最里面、没多少人逛的地方。
狭小的位置，熟练铺上摊位，江尘把一张张符箓摆上，大约二三十张。
“呦，小江来了！”
而旁边，早有人比他先到一步，老贾头支了个小棚子遮阳，舒服躺在躺椅上。
他一只手里拿着小茶壶滋滋喝着凉茶，另一只安逸的手摇着蒲扇，好不自在。
只是，他和江尘打招呼略带怪声怪气，不太友好。
“贾叔来得挺早啊。”
“都快午时了还早呢？年轻人。”老贾头不屑回道。
江尘也不意外，随口回了句后不管他的回答，席地而坐。
老贾头的摊位上面和他一样摆着符箓。
不过数量和种类，比他多了许多。
“同行是冤家，交情能好就怪了。
何况，还是挨在一起的冤家！”
原身就是因为这个老贾头，感觉基础符箓没有竞争力，急于求成去买了几种低等符箓的秘籍，结果大半身家花了进去迟迟未见回头的灵石。
“贾叔？
你还真好意思叫。”
想起他的称呼，模样六七十岁的老贾头呲牙，瞥了眼他暗示道。
“小江，论年纪我说不得比你爷爷都大。”
结果他的辈分都被江尘叫成江尘爹的弟弟辈了。
“贾叔说的是。”听到对方暗示，江尘从善如流。
“嘿！……”
老贾头气得胡子一抖。
光认不改是吧。
他刚要再说，突然惊讶的发现什么一下坐起身。
“你的修为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