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的时候，陆波见到有几个平时相熟的同事，本来正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听到他们在那里说莫余就是运气好，装，只会摸鱼，混子罢了之类的话，当时就气得想上去理论。
只是毕竟在公司，不能动手，于是趁着此时，连忙找到莫余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生病之前，大家都还很佩服莫余，说他一个新人居然拿下了销冠，怎么病后第一天上班，大家态度大变？
“怎么回事？”陆波不解道。
“啊？我不知道啊！”莫余手里举着筷子，故意摆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会不会是我拿了销冠，有些人心里不满，嫉妒心作祟？”
“有可能！”陆波想了想，猛然点头：“早就听说职场上，有些人心眼小，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今天终于见识到了！靠！我要告诉主管！”
“别别别！波哥息怒！”莫余悄悄抹了把冷汗，连忙拉住陆波，劝解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啥你能管得住，老张管得住？”
“再说了，你去告状，又没有证据，万一老张信了，去问他们，他们说没有，你怎么办？”
“没用的，别做傻事，咱俩做好自己就行！”
陆波吞下嘴里的炒粉，忿忿不平道：“难道就让那些小人背后造谣？”
莫余脸上露出一副难办的表情，安慰道：“造谣造谣呗，反正对我也没有太大影响。”
陆波夹了几筷子炒粉，担心道：“可是，我听说他们要告状，说你上班时间不干正事，吃饭，抽烟，散步，上厕所......”
莫余闻言，马上理直气壮反问道：“人有三急，难道他们不吃饭，不上厕所？”
陆波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已经零零星星出现的客户，又瞅了眼两人手里的炒粉，迟疑道：“咳咳，可你是在上班时间......”
莫余卡了一下，随后狡辩道：“上班时间咋了？我现在是销冠，老张会听他们的？再说有几个人上班不摸鱼的，之前在总部那会，波儿你也看见过不少吧，这都是人之常情！”
培训时间虽然只有短暂两天，但那两天，莫余可谓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了各种摸鱼技巧，简直叹为观止！
陆波自然也懂，但仍然担心不已。
“你说得也对，不过这个事情没人说还好，万一别人真去告状了，事情闹到明面上，恐怕不太妙啊！”
“哎，没事。”莫余摆摆手，全力打消陆波的顾虑：“我们干的是销售，我现在是销冠，老张知道也不会说啥，放心吧！”
还是那句话——销售行业，业绩为王！
不管是张伟还是陈扬，就算知道他在摸鱼，只要业绩摆在那里，就根本不用担心。
莫余自己更是巴不得最好以后既没业绩，还被大家认为是在混日子，那岂不是一箭双雕？
反正有系统兜底，公司该扣就扣，他坐等系统发大奖。
陆波闻言，也不再劝说，点点头道：“行吧，你自己有数就行，但我觉得这段时间还是收敛点好，等风声过去就不怕了。”
眼见应付过去，莫余顺势收起两人的饭盒，走向垃圾桶，将饭盒丢进去，随后摸了摸肚子，笑道：“波儿，吃得有点饱了，走，上个厕所！”
陆波摇头失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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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等上完厕所出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陆波已经去接待客户了。
莫余瞅瞅时间，也觉得差不多到了该工作的时候。
他走进售楼处，眼睛四处扫视。
这一次，莫余不打算坐以待毙，而是要主动出击。
“进门的那些客户就让其他人去接待，我得看看有没有那种被人放弃了的客户。”
上午九点多。
售楼处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莫余最近几天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心里不以为意，只是暗自感慨。
“公司的活动做得够久啊，都半个月了，还请那么多托过来撑场面，不过这招是真好用，每天能引来那么多真客户。”
透过玻璃幕墙，莫余见到不断有客户从远处源源不断过来看房，场面营造的非常热闹。
“也不知道活动做到什么时候，老张也不说一声，每天接待那么多人，累死了，赶紧结束吧！”
即便他自己每天就只接待那么几个客户，远远比不上其他人效率高，但是莫余担心，托那么多，引来的真客户自然也跟着增加，那开单的几率当然也会增加。
要是人少了，自己还会那么容易开单吗？
莫余心里不由对此深恶痛绝。
只是这种公司安排的事，他也说不上话，没看售楼处几条小组的主管为了做戏做全套，现在晨会都暂停了吗？
“算了，累就累点吧，顶多也就一两个月，我现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摇摇头，莫余继续巡视。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
他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的中年大叔。
大叔坐在小圆桌旁边，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偶尔低头看看楼盘的宣传彩页，偶尔抬头看看四周，不知如何是好。
莫余亲眼见到，接待大叔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销售，而那个女销售刚刚被人叫走，现在正在热情如火地接待另外一个客户，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一个大叔坐在那里等着。
“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梦中情客’？”
莫余双眼放光，正准备走上去，突然又找到女销售。
他走过去的时候，女销售正在给客户介绍，莫余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大叔问道：“美女，那个大叔你还接不接了，不接换我来？”
女销售回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是莫余，销冠？”
莫余脸一黑，没好气道：“是我！那边大叔你到底还接不接了？”
女销售摇摇头，递过来一张表：“不要了，你要啊？不过那大叔不会买房的，我带了他好久，肯定不会买的，你没必要浪费时间。”
莫余接过表，拍着胸脯自信道：“没事，我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