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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王燕

酉时,王燕府外。

君月提着一个篮子,走到大院门口,向守门的几个丫鬟问道:“姐姐,夫人在午睡么,小妹这里......”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篮子。

门口丫鬟懂了君月估计是来交差,于是道:“哦,是月儿。夫人此时不在府中,待她回来,我又来唤你可好?”

“不用不用,我晚些又过来就好,不必劳烦姐姐。”随后甜甜一笑,告辞离去。

......

君月回到自己房中,放下篮子,呼出一口气,夫人果然不在。

这几日她几乎每天都去找孟师兄,通知他师娘找他。一来二去,二人也渐渐熟稔起来。

她觉得孟师兄跟自己很像,无根之萍,到了宗门也没有家的感觉,于是一直默默关注着他。

与他交流起来,没想到师兄竟是一个豁达之人,常常与她说笑,教会了她不少东西,甚至还强行塞灵石给自己悄悄修炼,她渐渐对师兄产生了一种兄长般的感情,像是依赖,或是同病相怜,她也道不清。

而昨日,孟师兄求她帮忙,让她留意今天师娘不在的时机,告知他一声,她当然是一口答应,一定要认真办好此事。

根据她这几年来对师娘的了解,猜到了这个时候师娘不在,于是假意去问,果然不在,她甜甜一笑,孟师兄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

一间破木屋中。

孟尘正在安静打坐,思虑计划中的每一个步骤,是否有遗漏,是否有破绽。

复盘下来,觉得问题不大,反而是自己多虑了,毕竟他已经筑基,师娘也不过筑基,他的迷魂术绝对够用了。

“咚咚咚!”

他的木屋响起了敲门声。

孟尘微微一笑,往木门走去,打开门。

“孟师兄。”

“是君月啊,怎么了?”

尽管已经渐渐习惯孟师兄直呼她名字,但每次听到还是不免害羞,她低下了头,轻声道:“夫人此刻不在屋中。”

“这样啊,我知道了,有劳你了。”说着,孟尘拿出几颗灵石给她塞过去。

君月往后大退一步:“孟师兄,我知道你是没有月俸的,何必强撑面子,每次都给我灵石呢......”

低下头,抚摸自己头发,又嘀咕道:“我都说了,只是举手之劳,再说,师兄每次都指导我修炼,我这几天到达炼气二层,全是师兄的功劳。”

她们作为丫鬟,算是最下一等,虽然接触的是王燕那般筑基修士,但却无指点,无资源,几个姐妹停在炼气一层已经好几年了,要不是最近孟尘的用心指导,她也不会突破。

孟尘闻言,似懂非懂的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便不强撑面子,但师妹,相对应的,你每天闲时都来找我吧,我指导指导你修炼。”

说起来,这丫头好像挺省的,不像其他丫鬟一般还要寄钱回去,她这几年倒是攒下不少灵石,不缺灵石的。

说起来,上辈子孟尘还被她资助过不少灵石呢。

......

孟尘用心指导了她一会,她便要做事回去了,两人挥手道别。

望着她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孟尘两眼一凝,神识往自己储物袋一扫,没有纰漏。

他从储物袋中抽出一张符箓,注入法力,符箓渐渐燃烧,孟尘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金丹期修士储物袋中唯一遗留的一张符箓,对孟尘来说是鸡肋,反正他自己会炼更高级的,所以用起来自然不心疼。

往半山腰王燕的府中跑去,不一会,便抵达门口。

孟尘沿着墙边一路探索,随后找到了某个位置,蹬墙一跃,就轻易翻过了墙,以及穿过了院内的守护阵法。

毕竟是筑基期的守护阵法,破解条件还是比较苛刻,幸好有君月这个“卧底”给他汇报了各个关键节点的灵气情况,当然,君月不懂阵法,孟尘只是问她一些花花草草和流水布置的问题,就轻易推算出阵法的缺陷。

毕竟他阵法已经6点了,不算低了。

孟尘一进入院内就先展开神识,快速一扫,发现王燕真的不在,于是他抓紧时机,跑到院内各个位置,隐蔽地埋下阵盘,随后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埋下作为阵眼的法器。

随后溜进屋中,将燃香换成自己制作的迷魂香。

最后,总体检查了一遍所有布置,没有什么问题,他才满意离去。

要用迷魂术控制一个筑基修士不是小事,筑基毕竟不同于炼气,神魂已经无比强大,除非是以金丹期更强大的神魂去强行施展迷魂术,否则都是要费点功夫的。

孟尘回到家中静坐,调养身心,让自己渐渐静下来。

过了一个时辰,君月小丫头过来通知他:“夫人叫你亥时去她府中,她有要事相告。”

孟尘点点头,亥时是晚上11点到一点,往常这娘们凌晨一点才敢叫他去,昨天尝到了甜头,今天将时间提前了吗?

那正好,他也等不及了。

......

亥时。

孟尘如约而至。

今日的师娘,红衣盛装,眼生秋波,嘴唇红色如烈火,

两人如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大红色的锦缎衣裙几乎被撕成碎片。

半个时辰后,中途休息,孟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上辈子师娘对他好的坏的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

好的是,这女人给了自己生理安慰。

坏的是,这女人把自己当牲畜,骗那时绝望的自己帮她做各种事情。

像是去偷师傅的一些灵石,法器来给她用。

那时的他何等绝望,师娘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慰藉之一,他自然乖乖照做。

反正被师傅抓到,也不会死,顶多是成倍的痛,割肉,炼魂等等。

但现在回忆起来,这个女人在他受到惩罚之时从来不曾替他求情。

难道只是把他当一条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