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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桃花怪大战菊花侠》

瞧见此刻他脸上又有了一丝傻笑的痕迹。

陈怀民不禁莞尔。

或许是陈怀民盯得久了。年轻公子抬起头来,与陈怀民打了一个照面。

陈怀民只是觉得这年轻公子有些许眼熟,好像是以前见过的。

而年轻公子则咻的一下便红了脸,低下头将书一合拢便收拾东西快速逃离了此地。

见他身影远离,陈怀民竟然觉得有点身姿摇曳,步态轻盈,体态婀娜。

陈怀民摇头一笑,心中想着,当真是太久没下山了,怎么能忘记,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扮女人,女人装男人呢。

陈怀民是知道师兄的交友能力很强,可当看到被一群人环绕下楼的师兄时还是吓了一跳。

“今日遇见唐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

“天不生我唐兄,大周剑道万古如长夜。”

“唐兄,实不相瞒,我有几个妹妹。”

围绕着师兄的人或肆意大笑,或面含沉思。都浮现出一种被征服了的快感。

唐时辞没有说话,只是笑着面对,顺便还对楼下的陈怀民使了一个眼色。

陈怀民心领神会。

拿出了一块留影石,记录了一下此刻唐时辞的美好时刻。

走在回去的路上,夕阳侵街。

唐时辞一边搂着陈怀民的肩膀,一边手上抛弄着留影石,嘴里开心的笑着。

“这波叫什么,这波叫做,剑仙唐时辞与大周未来的第一次正式洽谈。”

见陈怀民只是配合的笑了笑,唐时辞不满的开口说到,“怀民呀,你能不能多一点点情感呀。你好像说啥事都一副随遇而安的姿态。”

“因为我只是想做一个记录者呀,就这样看看世间,看看身边的人。去见证他们的故事就好了呀。你放心,师兄,等你真成剑仙了,我一定还是会在你身边的。”

“哈哈,那也不错。你也知道的,当师兄当剑仙很累的嘛。”

“对了,怀民,为啥你会买这种书呀。插图固然精美,但总是少了一点刺激。”

……

陈怀民脸色有点微红,也不做争执,而唐时辞则找准时间一顿奚落。

言语里外,无非就是一种发现了冰清玉洁小师弟出乎意料的某些小癖好,而产生的得意心情。

只不过后来入住了客栈,唐时辞见陈怀民饭也不吃就钻进房间里。

在强忍住关怀的想法后,唐时辞七拐八拐找了条夜食街,给陈怀民包了一份爱吃的糖炒栗子。送到陈怀民门口也伸着懒腰回到自己房间。

夜深。

两人都未入睡。

陈怀民是近乡情怯,无奈之下,起身掌灯。从空间石掏出了几份给家人的礼物。

父亲好烟,好好烟。

这包产自南疆的烟叶,不仅韵味绵长,并且还有提神醒目,温身养神的奇异功效。

给母亲和妹妹带的是几卷昭衣坊的绸丝,光滑细腻,所做出来的衣裳更是冬暖夏凉。

至于弟弟。

多给他带点书吧。

上次家书,信中父母身体安康,弟弟学业有成,已经是镇上小有名气的读书人了。

至于是多小有名气,目前就家里几人知道。

没办法,弟弟总是念叨着天生我才必有用,今天不学明天学。

嗨。(摇头降调)

另外,自己也置换了一些银两。

在山上,流通的货币是灵石。

上中下三品灵石,哪怕不交易,也可以供人吸收,加速灵气吸纳。在炼丹铸器制符等方面也有其功效。

比如陈怀民练器的时候大多是以灵石运行石火,一方面陈怀民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火,另一方面自身修为不够,远不及灵石运行的石火稳定。

在早先年岁前,灵石没有定下规格,经常出现公说公有理的情况。为此,几大门派联合声明,统一灵石规格。

因为手法粗糙,并且只是简单的将灵石一分为二,形似馒头。故此,最早的灵石币,被称为“馒头币。”

后来因为出现了很多以次充好的恶劣情况,为此,在馒头币的情况下开始有意识的雕刻花纹,而且,花纹的独一性也可以作为门派圣地的象征,能更好的提高灵石币的信誉。

其中,以东域的雨蝶谷所制作的“蝴蝶币”最为出众。

神似倦蝶,含羞待放。

而灵剑派的“剑币”则以气势内敛,不以外表而轻断的特点与其并称为“元泱洲二币”。

这一历史直到近些年才被废除,现在通用的灵石单位,则是一种三指开方大小的灵石。然后以其精粹程度又区分为

而山下流通的货币还是铜钱银两黄金之类。固然每个国家之间会有轻微的差异,但想来百两银子也够家里用蛮久了。弟弟读书的钱,妹妹的嫁妆

家一直都是朴素的家,银两太多反而不好。

但现在陈怀民的空间石里还是堆放了一大堆银子。

原因很简单,陈怀民毕竟是剑主亲传。身上连中品灵石都没有,而一块上品灵石,万两黄金都不一定可以换,更何况陈怀民又执意要换银子。为此,就这换银两,都在清风居磨蹭了许久。

陈怀民又巴巴的清点了几次,又想到明早可以带些瓜果时蔬,零嘴鲜肉的回家。

才发困的睡去。

而在陈怀民的隔壁房间。

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照着唐时辞的脸有些许不解。

唐时辞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珠子。

珠子通体透明,但在其中心的位置有着一丝诡异不停跳动的幽蓝光芒,像是一团被圈在其中的深邃之火。虽是外形似火,但很奇怪,因为唐时辞哪怕手指上裹着灵力,可居然不可思议的结了一层冰霜。

唐时辞一直盯着珠子,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丝合理的解释。

可想着想着,发现还是想不明白。

过度用脑冒气了.jpg.

于是就向后躺去,嘴里嘀咕着。

“师父?你又到底想要什么呢。”

与此同时,在离大周不知多少行程的一处灵山绝峰间。

眼前是绵延不绝的万千山。

夜风琳琅、数点星火融与天。

山中。

缥缈山。

一间素裹的茅草院子。

一位衣着随意,发型糙乱的老者,一边抱着半身高的酒葫芦,一边看着面前挂在墙上的一块削的平整的巨大灵石。

灵石上人影浮动,一场镜花水月。

仔细看去,在影像的开头着有几个大字。

《桃花侠大战菊花怪》

怀民梦工厂倾情制作。

司马城咀了口酒,一脸舒坦,接着看着眼前所谓的灵石放映机。

嘴里不禁感叹到,“怀民那家伙,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能有如此天马行空的制作,此子当有大师之姿。”

说完又忍不住小小的嘬了一口酒。

但酒水一入口,司马城便皱着眉头,看了看怀中的大葫芦。

变味了。像是惨了水成假酒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司马城,灵剑派当代掌门,三大剑主之一的玄机剑主。一般来说,到了司马城此等的境界,事物已经有其既定的命数,一丝不合理的改变都足够引起重视。

更何况,是修阴阳之剑的司马城。

这么想着。司马城站起身,手伸进裤子里一顿摆弄,接着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把巨大无比的。

剑。

手中法结一打。

一束光便顺着指尖闪烁到剑柄处,然后慢慢蔓延剑身。

光芒间,巨剑剑身上的纹理依次照亮,宛如游龙一般泛起涟漪。

突然间,精光蔓延到剑的一半戛然而止。

完了。看到此,大长老眉头皱的更凶了,脑海中总觉得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用手挠着头上的鸡窝。

一通挠过,灵光一闪,大长老起身走出门外。站于剑上。下一刻,便浮于空中,看着不远处的某处山头,心念一动。

几息间,便是已经闪至山顶处。

不同于茅草院子,此处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琼楼玉宇,埋没于飘渺烟云中,在高楼上,在牌匾处,铸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太上宫。

司马城砸吧砸吧嘴,还是太上一脉有钱钱呀。也对,她们这一脉的人专情于剑,灵石啥的除了修行也没别的用处了。

下一刻,一道云气从宫中飘来。慢慢在宫门口凝聚。

不一会,一位绝世女子出现在面前。

哪怕这个师妹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但每次出现。那精致细琢的容貌,都不禁让司马城回到那小时候练剑的岁月。

司马城在前面跑。

师妹在后面追。

司马城大喊,“师妹,我就偷了一只烤鸡,大不了等你一半。”

师妹那时候就很冷淡了,一边用剑戳着司马懿的屁股,一边说着,“我都要。”

迫的司马城只能边啃烧鸡,边跳着跑路。

“有事?”

冰衣女子首先面无表情冷冽的开口说到。话语间有一股莫名拒人于千里之外,瞬间拉距的感觉。

司马城打了个哈哈,搓了搓手,斟酌的开口说到,“筝筝呀。”

司马城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见冰衣女子已经转身向宫内走去。行进间,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借。”

“师妹,师兄是有正事找你的。”

嗯?

慕容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师兄,示意司马城继续说下去。

司马城连忙拿出了自己的灵剑——两仪,先前占卜的结果此刻仍未消散。

慕容筝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

“大凶?”

“你传位给子端就可以了,不用考虑我。”

司马城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冒火的说到,“不是我的。”

“嗯?”

“我已经入逍遥了,祸不及门派。”

司马城无语的摆手,“也不是你的。”

但下一秒反应过来后不可思议的大声叫到。

“不对,你破境了?逍遥了?”

看着慕容筝平静的点了点头,司马城觉得自己痴长这十几年了。

司马城是大师兄。

慕容筝是小师妹。

两人差了一甲子,这本没有什么。毕竟仙家嘛,闭关一闭闭几年都挺常见的。

那年秋叶落满地,司马城正在考虑中午是吃鸡还是找只鸡的时候。外出游历十几年的师父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小不点。

尽管那个小不点一脸不情愿,在半空中得劲折腾,后面累了一脸气鼓鼓的看着师父。

师父江城子一脸和善的看着小不点。

指着司马城说到,“这就是你天资不是很聪慧但修行刻苦的大师兄了。”

讲真的,如果不是,司马城胡须邋遢的正坐在地上扒拉着鸡毛,嘴里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话。司马城对于师父的话还是很可信的。

司马城看了看这个小不点的眼睛,好的。又一位少年的师兄情节破灭了。

随后,江城子又自顾自的说到,“我们灵剑派,人杰地灵。”

谁知道那小不点开口呛到,“所以人杰是指这个大伯和你这个老头子,地灵是指草木茂盛。”

一时间,江城子和司马城都有点情绪泛滥。

下一刻,江城子飞身到司马城旁边,一个飞踢,就将司马城踢飞了。“有小师弟来,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快去捯饬一下。”

随后,便笑吟吟的对着小不点说到,“为师好远游,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心之所向,穿草鞋也要去。所以,家里没咋收拾,长点草很合理吧。”

司马城原本不想收拾的,毕竟修行之人随心而动有什么不合适的吗,但又需要考虑到师父的亲切教诲,其次,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

如果处理妥当的话,洗衣做饭,不就有人负责了吗。

念至此,司马城翻箱倒柜,换了件过年都不一定会换上的白袍子,轻轻嗅了嗅。一股子陈年老衣服的味道。

司马城手中法结一打,清风徐来。

嗯,起码闻得下去了。

而当司马城再次回到原处的时候,就看见师父江城子靠着大树瘫着,眉眼低弄,话语间生颤但连绵不绝。

一直念叨着。

“你师父我呀,那可是……”

“那是下山的第一个年头的第一个春天的第一个月亮天……”

而自己的小师弟则在一旁坐着双手撑着头,摇摇欲坠。

司马城轻轻的咳了一声。

下一刻,小师弟像是惊醒一般,回过神就开始两只手往眼睛招呼,声情并茂的手舞足蹈的惊喜的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