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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当庭释放

再过几日就是吏部要派人来考察县级官员政绩了,若自己受理了这个案子但追查不出凶手,被发现自己可是要受罚的。

那县令如今被逼的不得不立案审理,但听到他们已经抓找犯人之时心情突然大好,眼睛发亮说着:“哦!那可真是好!是何人?”

“王家公子,王、成、虎。”李楮墨一字一顿的将名字说出来,而后观察着县令的神情,果不其然那县令的表情立马变得胆怯起来。

县令耷拉个脸,目光下沉,摇头又摇手,像是整个身体都在否定他的说辞,“王家少爷与他有什么仇怨,不要妄自揣测…”如今,凡做地方官的,都会悄悄把当地最有权势的人开列一张单子,叫做“护官符”。若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危及官爵,只怕性命也难保。况且,那小子所说的这王家,岂能是他一个县惹得起的。这人不是不可抓,只是他不敢抓罢了。

李楮墨打开折扇,扇了扇风,目光盯着那县令,在公堂内来回走着,“大人,你是需要证据是吗?”

方睿瑾从袖口拿出一块牌子出来,举给县令看:“您看清楚些,这个牌子上面写着‘王’据我所知,这应该是澄县富豪王家的令牌。”

县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拿到着区区令牌那又如何?”

“这是在孙大成吊死的榕树不远处的草堆里找到的,这块牌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大人你想到了吗?”李楮墨越走越靠近那大人,口中虽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但脸上却是淡然一笑。

他这笑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县令看着他这令人害怕的模样,畏缩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衙役走上前来拦住李楮墨。

县令听他们说到这,也猜出个所以然来了。但是要去王家抓人,不可能!不过是死了个不重要的人,岂能因此随意招惹当地一大富豪。不过…转念一想,这王家少爷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不可能让自己的手沾血。

县令眼看着骑虎难下,只好派了一行人去王家抓人,临走前还去与那领头的衙役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衙役听闻县令的吩咐后点了点头,领着一行人出门而去。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那群衙役终于将人带回了衙门来。

傅舒阳走上前去一个一个的视察这那些被抓来的人后对县令摇了摇头道:“凶手不在里面。”

李楮墨嬉皮笑脸的走到傅舒阳旁边,一下打开扇子对他说道,“真聪明。”故意戏弄过他后,转身面向众人继续说道:“要杀人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收起扇子,目对县令说道:“您不需要抓来这么多替死鬼让我挑,去把王少爷抓来就好了。”

县令面露难色,心想真是遇上了硬骨头了啊!只好垂着头朝衙役摆了摆手叫他们去把王少爷请来。

这王少爷一进到公堂里就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姿态。他确确实实没有在怕,难不成这群小喽啰真能将他怎么样?呵呵,可笑!

李楮墨撑开扇子边扇着风边走到王成虎身旁,看着他皮下肉不的笑着,令人瘆得慌。

王成虎明显也被这表情吓的眼神恍惚闪了闪。李楮墨突然一下将手向王成虎伸去,但是没有抓王成虎的手,而是一手抓住他身旁亲信的手,掀开袖子露出胳膊,果真有抓痕,“凶手就是你吧!”

那亲信挣脱开李楮墨的手,虽心有不安,但脸上还是一副凶样,“说什么鬼话!你不要诬陷我!”

“你那胳膊上的印记从何而来!”

“前几日猫抓的。”

“那你的腰牌为何在那大榕树下!”

“我的腰牌早丢了,不知是谁捡到了想要嫁祸于我…”那亲信看着李楮墨嘴角微微上扬,“不会是你想嫁祸于我吧。”转守为攻,质疑着他。不管他如何逼问,自己都有应对的方法。

李楮墨看着那人,心想着无论心里素质多强遭到频频逼问定会有所漏洞,可是此人面不改色,回答的毫无破绽,想着定是有人提前去告知了他们,让他备好了答案。

李楮墨大笑了两声,“哈哈,好汉!”故意走到王成虎身旁又重复了一遍,“好!汉!哈哈…”满是嘲笑的神情。

王成虎也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想跟本少爷斗,你们还嫩了些。”抬头望着县令说道,“大人最近是不是太过清闲,岂是有空闲与那群小儿瞎闹腾。”

那县令赶忙摆手,一脸惊恐的模样看着王成虎,说道:“不是不是。”又抬起头怒视着李楮墨道:“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等就不要在这满口胡言了!趁本官没有动怒治你们个扰乱公堂之罪就赶紧退下!”

“大人,这些证据都不算证据吗!您是听他一人辩解还是看不到这些摆在在眼前的证据!”林清曦气愤的走上前质问道。

“别嚷嚷,别以为本官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那县令那起坐上的“令”牌,作势要扔下去,吓唬着他们。

傅舒阳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多言了。事情至此,那大人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林清曦一脸怒气,她才不怕,明明就是他们理亏,正要出口理辨之时衣角被人拉住,她回头看了看,拉她之人是孙绵书,只见她满脸泪痕,一直摇着头,“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那绝望的神情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当事人已经放弃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坚持呢…林清曦只好作罢,眼神剜向那王成虎。

走出衙门后孙家姐弟他们四人跪了下来,“谢谢你们。”

林清曦赶忙前去扶他们起来“赶快起来,我们还是没能把真正的犯人绳之以法…”

李楮墨见不远处好像有个身影在看着他们,刚一走上前去,却不见那人的身影了。

刚从衙门内出来的王成虎,一脸小人的志的模样,走到他们身旁冷嘲道:“这有钱啊就是能使鬼推磨,哈哈哈…你说是吗?小娘子!”说着不忘朝孙绵书抛了个媚眼。

孙绵书怒瞪着他握这拳的手四指的力道更大了,大到指甲渗到肉里,恨他钻进骨内!

站在孙绵书身旁的方睿瑾挡在她前面,怒瞪着王成虎道,“善而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孙绵书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便觉得有些安心,手中的拳头松了松。

“哈哈哈!我候着!”王成虎大笑着坐上轿子离去。

孙家姐弟告别了四人与村里的人将他爹推了回去,孙绵书因为要安葬父亲就不与他们一同返回学校,四人看天色以晚便决定休息一晚后再返程。

方睿瑾有些气愤的锤墙道,“明显主犯是王成虎,为什么就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李楮墨冷笑了几下,“这就是你们这些富家少爷不懂的普通百姓的疾苦咯。”说完就迈步向前走去。

傅舒阳看着他的背影,这与三年前的李楮墨完全不同了,傅舒阳不知,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对李楮墨的恶意明显减弱了许多。

李楮墨突然回过身来,与傅舒阳对上眼,傅舒阳马上躲开视线。

李楮墨笑了笑看向林清曦,“小同桌,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林清曦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傅舒阳查案时一点东西没吃肚子早已清空了,“好呀!”

李楮墨和林清曦沿着街道一路吃,傅舒阳和方睿瑾在身后付钱。

“小同桌,你吃那么多不怕嫁不出去吗?”李楮墨咬着肉串摆出一脸真挚,人畜无害的神情望着问林清曦道。

“不怕不怕,因为已经嫁不出去了。”说完两人又相视大笑了起来。

傅舒阳与方睿瑾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街道尽头的夕阳,洒在道路上,四个人的影子被拉长,一切都是静谧安详,美好。

林清曦看到一个卖饰品的摊位独自一人跑上前去,拿着饰品认真挑选着。

一个老妇人上前抓住林清曦的手臂,“小姐,小姐,天色已暗不可以独自一人在外。”

林清曦看了看老妇人,一脸茫然。

三人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摊贩一脸嫌弃的对那老妇人摇着手,“走开走开,疯婆子别影响我做生意。”

老妇人放开林清曦的手,转身离开,走着还时不时地回头望着看着林清曦。

看老妇人走远后那摊贩一脸奉承的模样笑脸盈盈的对林清曦说,“小姐您继续选,这疯婆子几个月前丢了女儿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了,您甭理她!”一脸嫌弃着看着老妇人离去的方向。

“丢女儿?这官府不管吗?”林清曦放下手中的首饰,一脸严肃的问道。

摊贩拿去饰品擦着,笑了笑,道:“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跟男人跑了呢。”

林清曦剜了他一眼,“不能肯定就这样乱说,这是关乎一个女人的名节!”

摊贩见金主生气了,将刚刚戏谑的态度减弱了些,变得正经起来,“您说的在理,我也好像听闻,有人在澄水湖旁边看到过她女儿的鞋子,她也去认领了,那确实是她女儿的鞋,也不知是不是掉湖里了…”

“尸体找到了吗?”

“没有,所以她娘才一直找她女儿,但是县衙早就结案了,也可怜了那老太婆,丈夫死的早,剩一个女儿也不见了,一直被人说克命。是个人也受不了啊,就变成这样,整日疯疯癫癫的了。”摊贩边说边摇头。

林清曦看着躲在远处巷子内的老妇人,正想迈步上前去询问情况,却被李楮墨一把拉住,转着她的身子朝向另一个方向,道:“客栈在这边。”说罢便推着她的身子往另一个方向走。

李楮墨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