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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萧云依

依旧是那座山腹中的石室。

甄君梓坐在石室中唯一的蒲团之上,田胜与师妹萧思雨立于下方。

金丹中期的修为不怒自威,让二人感到一阵局促,哪怕是性格大大咧咧的萧思雨也收敛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四个金丹老祖围堵的经历,不禁让萧思雨对自身产生一种怀疑:

我到底何德何能?

不就是想要暗中调查甄家灭亡真相,杀了一个墨云谷的练气中期弟子来引蛇出洞吗?

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萧思雨慢慢抬头望向了坐在蒲团上的男人。

浅绿色长袍上用金丝纹着蛟龙出水,一看就是地位尊贵。

见男子并没有发话,萧思雨小心翼翼抬起眼帘向上望去,只见那人脸若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只是那深邃的眼神让人望之心怯。

甄君梓见萧思雨偷偷观察自己,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和的笑容,主动开口道:

“你们二人是南斗星宗弟子?”

听到甄君梓问话,萧思雨吓得赶紧低下头,作为师兄的田胜上前回话:

“晚辈南斗星宗天相宫弟子田胜、与天府宫弟子萧思雨拜见前辈。敢问前辈可是狐仙山甄家老祖?”

“不错,老夫就是。”

甄君梓其实早就对二人有所猜测,便没有多问,只是表明身份,等着他们自己开口。

见到甄君梓肯定自己身份,二人如释重负。

这时候,被吓到了一直默不吭声的萧思雨主动上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封邀请函,双手交给甄君梓。

“前辈,我宗宗主于月前凝结元婴,定于明年八月初一举办元婴大典,晚辈奉宗门之命来送邀请函。”

接过萧思雨手中的邀请函,甄君梓盯着萧思雨看了两眼,突然问道:

“你姓萧,又是天府宫弟子,与萧云依是什么关系?”

看似很普通的一个问题,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萧思雨当场变色。

就连一旁的田胜也满脸震惊,他这才知道,为什么给这么一个远在巢州的普通金丹家族送信,竟然派了宗主一脉的天府宫弟子,原来此人与宗主关系匪浅,否则断不会在这两位南斗星宗弟子面前直呼宗主姓名。

而萧思雨显然知道的更多,只是面对甄君梓的问话,她不敢怠慢,似乎对这个问题本身都比较畏惧,低头说道:

“晚辈只知道祖上与宗主颇有渊源,具体晚辈也不知详情。”

甄君梓见到萧思雨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就知道她所言不实,不过作为前辈,他倒是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便转过话题。

“邀请函老夫收到了,至于元婴大典嘛……”

说到这里,甄君梓明显顿了一顿,主要是他脑海中又出现了小叶子的声音:

“本大小姐都不计较小丫头当初将我踩在脚底的事儿了,你还那么矫情做什么?你信不信,要是你不答应去参加元婴大典,小丫头一定会亲自来巢州将你带回去,到时候大小姐看你面子往哪儿搁!”

甄君梓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去星州的,听到小叶子的话之后,终于还是改变了想法。

“至于元婴大典,届时一定准时抵达。”

说完正事之后,甄君梓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他们说道:

“关于甄家灭门一案,老夫自有应对,你们就不必对宗门提起了!”

二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对甄君梓的话也没有反驳,毕竟是金丹老祖的家事。

见二人点头应是,甄君梓便说道:

“这段时间巢州颇不平静,你们二位马上返回星州吧。”

二人告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甄君梓一挥手将二人送出了石室。

石室中只有甄君梓一人,以及在旁边飞来飞去的一片叶子。

这时候,甄君梓一改刚才的稳重,脸露愤愤之色,自言自语道:

“简直是欺人太甚!屠灭甄家不说,竟然还想伏击我,真是老祖不发威,当我是小叶子吗?”

“老爷,甄家灭了就灭了吧,别说根本就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就说灭门之时破坏宗门大阵的,我就不相信老爷你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家族出了内贼。一个家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的意思是这仇咱们就不报了?”

“不是不报,君子报仇,千年不晚,金丹老祖寿命也不过八百年,等过个七八百年史家老祖坐化之后,我们再来灭了黑云谷就是,至于幕后黑手嘛,总会浮出水面的!”

“要是史正祥突破元婴了怎么办?”

“那就再等一千年,元婴老祖也不过两千年寿命,本大小姐打个盹儿的事儿!”

“说得好像有那么些道理啊!”

黑云谷。

一座密室之中。

身为黑云谷主人的史家老祖,乖乖站在一侧,主座上是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另一侧站着两位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不过并没有戴着面具。

男子头上的面具给人一种针刺感,显然并非凡品,具有遮挡神识的作用。

“今日伏杀失败,想必甄家老祖也会警惕起来,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他是利用什么方式逃脱,可是能避过禁空阵法,他手上要么拥有空间宝物,要么就是上古时期的空间符箓。

想要找到一个一心隐藏的金丹真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暂且不管他了,反正狐仙山灵脉已经到手,以后你们三家暗中关注此人便是。

本座来巢州已久,是时候离开了。”

黑衣人说完,没给三人说话的机会,凭空消失在密室内。

“恭送掌剑使!”

面具男子离开之后,密室中的三人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纷纷松了一口气。

史正祥坐到刚才面具男子落座的主座上,并邀请另外两位黑衣人坐下,口中抱怨道:

“如今我们彻底得罪了甄家老祖,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掌剑使离开了,我们总得想个对策才好。”

对面二人一人是金丹后期,一人是金丹中期,都远非史正祥所能敌,但是想到现在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他说话也毫不客气。

金丹后期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几缕胡须,慢悠悠说道: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甄家老祖自从灵气复苏之初便踏上修仙之路,如今也才勉强金丹中期修为,此生元婴无望。只有他一人的话,撑过这两三百年,待他寿尽自然无事。

更何况,史道友资质不凡,被掌剑使所看重,将来修为境界必然一日千里,很快便能超过甄家的老匹夫,何必担心?”

老者的话看似安慰,实则将全部危险都推到自己头上,毕竟现在只有黑云谷史家才是甄家明面上的敌人。

史正祥对此自然不满,摆手道:

“道友说得轻巧,撑过两三百年?我修道至今不过两百年,如何等得了这么久?再说,今天他敢埋伏我史家后辈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难道要我史家坐以待毙,等他将我族人全部杀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