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她过度平静地眼神让他莫名有种慌乱：“给我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害死，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迟早会受到报应！”
在顾千凝的认知力，她是因为这次堕胎手术而永远失去做妈妈的机会。
“我的孩子？”江皓霆微愣，随即恍然，下意识解释：“你根本没有怀孕！”
“你还在骗我！”顾千凝狠狠甩开他的大手，后退几步：“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这种恶魔，我就算是死都不想再看到你！”
她的误解，让他莫名有些慌乱。
江皓霆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不相信我？”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你还让我相信你什么？”顾千凝的眼眸闪动着泪花，却倔强地不让落下来：“别再假惺惺。”
转身，躺回病床，背对着他。
显然就是不想再看到他。
江皓霆猛地上前，双手紧紧攥着顾千凝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我会让你看到事实。”
“还重要么？”顾千凝冰冷的唇挽起，凉笑
无论事实如何，她永远都可能无法怀孕，这个已经事实，无法改变。
“当然重要！”江皓霆皱着眉，抿着薄情的唇：“我会给你交代！”
再也没有强迫，他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直到关门声响起，顾千凝原本紧绷的身子这才缓缓松懈，整个人仿佛费劲了所有的力气，鼻尖发酸，压抑了良久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这难道是她绝情放弃孩子的报应么？
好朋友的背叛，失去曾经心爱的男人，父亲成为植物人，更甚的是，她还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每每想到，就会让她时而痛苦，时而愤怒，时而绝望，各种交织的情绪不断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快要逼得她窒息。
*
顾千凝的高烧虽然退下来，但是，身体依旧很虚弱，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所有的医生都莫名松了一口气。
顾千凝绝望地不吃不喝，任何人劝说都不听，最后还是靠打葡萄糖水来维持。
有时，她就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发呆就是一整天，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少奶奶，你还在病着，不如回床上休息吧。”小兔将一张羊毛毯子盖在她身上：“少爷可是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顾千凝垂了垂眼眸，冷笑。
而自从那天之后，江皓霆再也没有出现。
之前，她怎么辱骂，怎么闹，那个恶魔都不肯放过她。
现在她不能有孩子了，他却终于对她失去兴趣。
这本来就是她所想，只是，心里却莫名有着一股失落。
习惯果然是一种很强大的毒药，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适。
“少奶奶，很晚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顾千凝无力地闭上眼睛，现在的她，若不是累到极点，她哪里能睡得着。
即便睡着了，每天都是噩梦连连，一旦被惊醒都满身冷汗。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