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凝再也忍不住，看向江皓霆，冷声：“她到底做错什么，你要罚她？”
江皓霆冷眸，一直转折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不语。
李欢回道：“她翻了家规，她没有做到女佣的本分，还试图欺骗主子，理应受罚。”
顾千凝沉默了一会，目光看向江皓霆：“她敢骗你什么？”
“她作为女佣，竟没有照顾好少奶奶。”李欢解释。
“她哪里没有照顾好我……”
江皓霆冷笑：“这可是你说的，那她就该罚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别……”顾千凝的话刚说出口时，她就顿悟。
是今天的事情？
她下午因为沈逸笙而哭过，晚上小清就受罚……
顾千凝疑惑，他明明不在家，怎么会知道？
小清更不会说，否则，就不会被罚。
还有谁？
似乎看透顾千凝的心思，江皓霆唇角撩起：“这是我的地方，你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果然……
这样下去，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再也忍不住：“江皓霆，你除了仗势欺人，你还会什么？你如果不是背着江家少爷这个尊贵的身份，也不过一无是处，你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你这样做，只会让我看不起！”
瞬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就连小清都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顾千凝。
江皓霆的表情如暴风雨来临，眼眸愣愣地看着顾千凝，紫唇勾起邪恶的弧度：“你看不起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以为我在乎？”
顾千凝挑眉，有些不解。
她以前有说过这样的话？
江皓霆翘起长腿，冰寒的目光扫向小清：“你说，你该不该罚？”
“我……”小清嗓音都颤抖着：“该罚。”
此时的她，如受惊的兔子，无助而颤抖。
江皓霆勾唇，看向顾千凝，冷声：“她自己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顾千凝深呼吸，软了口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不多不少，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性子。
硬碰，吃亏还是小清。
“如果姑息，那还要家规来做什么？”江皓霆起身，走到顾千凝的面前，倨傲道：“那我的威严何存？李欢！”
李欢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保镖动手：“十鞭！”
保镖拿出一条鞭子，狠狠挥向小清的背部。
她的衣衫都裂开，隐约，还看到血痕。
小清痛得整个人软趴在地上，却死死忍着不敢喊出声，只是在低声抽泣。
“住手！”顾千凝急得看不过眼，盯着江皓霆，咬着牙：“能给她一次机会？”
不过一鞭就已经痛成这样，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要了小清的命。
保镖刚要挥鞭子的举动一顿，下意识看向江皓霆。
“谁让你停的？”江皓霆似是没有听到顾千凝的话。
保镖继续下手。
整个空间都寂静一片，只有刺耳的鞭子声。
小清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背部的衣衫都被染红，意识开始涣散。
顾千凝心头一颤，想也不想便上前，挡在了小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