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扫向她略显愁淡的脸庞，便一手掰过她的脸询问：“还有不舒服吗？”
顾茫茫拍掉了他的手，不作任何回答。
路言微蹙眉头，语气带着几丝讥刺：“看来还没好，都听不到别人说话了。”
她怒目而视，一脸忿然地瞪着路言，脸蛋气得鼓鼓的，还隐隐染上了几丝桃红。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
路亚刚舒展的眉心又因为她的赌气而蹙起，不禁正言厉色地道：“耳膜被震伤是很严重的事情。”
顾茫茫的心里却蓦然涌满了苦涩，默念着要是刚才他记得给她戴耳罩，她的耳膜怎么会被震伤。
“假惺惺。”顾茫茫忍不住负气地吐槽，想要大步走出休息室。
路言见状，眉头都快要皱褶了，语气更是严厉：“茫茫……”
他话音未落，蓦然就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大门。
“我方便进来吗？”是斐玥的声音。
这下顾茫茫更气了，怎么他们去到哪她就跟到哪。她回眸晲向路言，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反唇相讥：“你还是跟老情人好好幽会吧。”
她迈着大步去开休息室的门，门外果然站着一身皮衣的斐玥，顾茫茫回眸扫了路言一眼，正想退出这个房间，把空间都留给他们的时候，斐玥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顾茫茫被迫停了下来。
她狐疑地看向斐玥，语气不善：“斐小姐，有什么事吗？”
斐玥却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的眼神仍然直勾勾地盯着路言，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
“能借你的小女朋友用一下吗？”
路言看了两人女人一眼，默认了。
于是斐玥顺理成章地拉着顾茫茫回到射击场。
原本顾茫茫还蛮喜欢斐玥的，只不过事情只要和路言沾上边，情况就有些失控。
见斐玥把玩着手上的枪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顾茫茫决定主动出击：“那个……斐玥姐你找我什么事？”
斐玥被逗笑了，她放下手中的枪支，调侃道：“刚刚不是还喊我斐小姐吗，怎么现在就喊斐玥姐了？”
顾茫茫懒得拐弯抹角，精致的脸庞言笑嫣嫣：“因为当时我以为你是去找路言的，你是路言的旧情人，难道我还要装大方吗？”
斐玥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兴致：“你还挺有趣的，怪不得能吸引他。”
不难猜测，斐玥口中的他就是路言。
顾茫茫耸了耸肩，也顺着赞美对方一番：“斐玥姐也是因为足够优秀，才能当上他的女朋友，不是吗？”
斐玥闻言不禁自嘲：“小嘴挺甜的，只可惜我还没当上过他的女朋友呢，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顾茫茫一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众所周知，斐玥是路言的情人，只是在顾茫茫的眼里，像斐玥这样高贵优雅的女人，即使是情人，路言也不会亏待她的吧。
像是揣摩到顾茫茫的心思，斐玥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带着点苦涩：“要是情人和女朋友之间能有个交集，那那个交集点大概就是床笫之事吧。”
呃……怎么还聊到了这个？
顾茫茫有些尴尬地挽了挽头发，不知道该怎样回话才算好。
斐玥却自顾自地说起来：“你知道吗，当他刚刚看到你因耳鸣而捂紧耳朵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愧疚和着急吗？”
“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要是他能用这样的目光望向我一次，我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