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回到总裁办公室，陈柏紧跟着上前汇报行程与工作。
汇报完毕，陈柏紧接着一句：“昨晚保安按照您的吩咐，直到十点才启用紧急供电系统。”
路言签字的手顿了顿，淡然地朝陈柏点了点头。
上午十点，路言在会议室准时召开双子星建筑的招标会议，参与者包括所有高层管理人员以及各评估小组。
叶少轻与顾茫茫一同坐在靠末尾的位置，听着众人发表意见，不时记下笔记，两人也偶尔交头接耳，商量方案中的优点与不足。
路言淡淡地环视全场，依旧一副漠然地模样：“所以大家讨论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了？”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路言扫了一眼位置坐在离他稍远的顾茫茫一眼，挑了挑下巴：“不如顾小姐先说一下你的看法？”
顾茫茫回眸看向叶少轻，两人相视一眼，在叶少轻的肯定中，顾茫茫站了起来。
“请大家翻到第十五份招标案，我觉得越凌建筑商的招标方案是这么多份招标方案里最合理的一份。双子星大厦建筑高九十九层，是本市最高的建筑物，为了保障建筑物的安全，建筑材料方面绝不能马虎。”
“但因为成本问题，在安全的前提下，我们要适当地削减贵价物料的使用。而越凌做到了这一点。”
“大家可以往后翻，越凌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在参考了我们的建筑设计版图后进行了物料的预计以及成本预算，而他的各项数据与现在市场的价格并无太大差异，非常符合实际。”
“这是我和叶先生在参考了各位的说法以及这几天对方案的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如果有问题可以尽管提出。”
全场鸦雀无声，高层管理们交换了眼神，沉默过去，都纷纷鼓起了掌。
路言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语气有些慵懒：“所以，她代表了你们的讨论结果？”
众人又沉默了。
路言轻轻地勾起了唇角，这是顾茫茫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轻蔑。他盖上招标方案的文件夹，语气淡然：“今天先散会吧。”
众人如获大赦，纷纷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顾小姐请留步。”
果然，她就知道路言不会放过她。
她颇有怨念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路言见状蹙了蹙眉。
“你坐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话？”
顾茫茫不情不愿地一点点挪过去，在隔了路言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路言先扫了她一眼道：“你认为越凌的方案很好？”
“抱歉路总，我目光短浅，这的确是我和叶少轻综合了材料以及预算成本各方面进行的评测，路总不满意的话可以再重新商议，看能不能找出一份比越凌更好的招标案。”
路言没有说话，他浅浅一笑，笑容里有几分可惜：“对，越凌的预算控制得很好，按照商人的利益，我的确会选择他。”
“但是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已经承诺两年后双子星必定建成，双子星已经接受两年后的商铺招租。如果两年后不完工，这代表路氏将失信于人，以后如何在商界立足？”
顾茫茫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越凌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为了压缩人工成本，被迫延长施工时间，而越凌给出的施工总时长，是两年三个月。
即使现在立马开工，都赶不上两年这个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