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助理拿来了手机，跟道长互加了微信，看到微信名是“龙虎山首席大弟子”和用《西游记》里太上老君的照片做头像时，越戈的表情已经波澜不惊了。
收了手机，越戈说：“道长，害我那个人我认识，您一路寻来也辛苦了，不如在片场休息一下，我拍完了戏就和您一起去见他，顺便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也行，不急这一时半会。”道长从善如流地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助理给他倒水的时候，他还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如果不是这一身打扮，和满口贫道，这位大叔的的习性就是个普通中年男人，而且还是清瘦和蔼，长得还不错的那种，一点也不油腻。
刚这么想，越戈就瞧见道长把刚端起来的水杯一放，一脸严肃的瞪着张临希和汪东越，冲他们勾了勾手指。
“你们两个，过来！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噗！”越戈刚喝的一口水当场就喷出来了。
“道长，您还是警察？”还带查户口的？
“不是，就随便问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张临希和汪东越却是乖乖地把身份证交了出来，道长仔细地看了，还认真地对了脸，才把身份证还给他们。
这哪里是随便问一下，明明比火车站查嫌疑犯还认真仔细。
越戈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智商好像不够用了。
其实妖怪的人类身份证，也是他们的人类居住证，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身份证无异，功能也全都有，甚至普通的机器也检车不出任何异常。但是只要用天眼一看，就能看到妖的身份信息，以及特别部门的灵力印记。
道长要看他们的身份证，是因为发现了他们是妖，例行检查一下而已。正规道观的道士，其实都有有特别部门登记过的，算是半个义工，帮忙监管人妖两界的秩序，也算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妖族一般也会配合，就像警察要求看下自己身份证一样，给他看看就完事了。
“道长，您怎么这么着急找害越戈的人啊？是不是知道是谁在背后帮陆轩做手脚？”
“陆轩？”
“陆轩就是被返回去的道法伤到进医院的人。”
“哦，看来这个陆轩就是那小子的金主。”
“您真的知道？透露一下呗。”张临希和汪东越积极地打听。
这其实不是八卦，而是生存的危机感。
像这样不守规矩的道士，十有八九是走偏门修邪道的，这样的人不择手段，极有可能为了走捷径而杀妖取灵。
对于像他们这样的小妖来说，这些邪门道士就像杀人犯一样危险。
道长瞥他们一眼，想了想说：
“透露给你们也行，不过你们得拿消息来换。”
“您想知道什么？”
“返了那小子道法的人是谁？怎么做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地指向了秦月。
“她！”
“那个小丫头？”道长拧着眉头看了他们两眼，“你们两个没骗我？”
“跟道长做交易，我们怎么敢说假话？这事知道的不止我们俩，已经不是秘密了，不信的话，您也可以问问越戈啊，不是加他微信了吗？”
“嗯。”道长点点头信了，这两只小妖的确没必要用这种不经敲的谎话来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