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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炼神返虚,炼气化神,练精化气

当夜,子润应约而来。

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让他对秦夏文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究竟是在怎样的传承下,才能让人的力量堪比枪炮。

才能让肉体凡胎达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

这世间还有多少地秘密未解,子润需要这位老人为他解惑。

也想听一听关于白冰所在地那个江湖的故事。

接受过新时代,新思想熏陶的子润,他崇尚科学,不信鬼神。

但白冰那一手飞花摘叶的功夫,却是颠覆了子润的认知。

席地而坐,左手陈酿,右手土鸡,老人娓娓向他说道着千万年的秘密。

......

在漫谈中,子润所能认知的世界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科技决定了凡人能达到的上限,或是上九天揽月,或是下五洋抓鳖。

道统传承则是文明延续的关键,一个国度的底牌,震慑宵小的利器。

就比如樱花国忍界。

忍界的存在便是樱花国的底牌。

忍者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掌握着三千道杀生秘法,更是有着代代相承的血脉力量。

忍界开创于三千年前,实为秦朝密宗一脉。

诸子百家起始于夏,至始皇帝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百家齐出,到达鼎盛。

江湖这个名利场便成了百家争鸣之地。

墨家也在这江湖中崭露头角,墨学庞杂多变,墨家又分明宗与密宗两派。

秦末,密宗与明宗内卷严重,密宗势弱,屡遭排挤。

一日密宗少主,从天机阁中盗出墨经阴卷,至此密宗与明宗分道扬镳。占据江湖半壁江山的墨家也因此遭受重创,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密宗少主,叛出墨家后,流亡海外,而后在三岛之地,建立了流亡势力,号称忍界。

忍界便是如此诞生的,在漫长的历史中凭着半卷墨经内的传承,忍界慢慢的壮大了起来,同时也成为了樱花国的底蕴所在。

他们同样研习阴阳,五行学说,八门遁甲,奇术秘法。

仅仅得到半卷墨经的忍界,能将忍者一道发展到今日的盛状。

可见百家时期,各家底蕴之深厚,随便从指缝中露出半卷秘典,便足以在海外开宗立界,传承不熄。

修行是一个庞大且缜密的体系,不是靠偷盗几本经意秘籍,学习几本高深秘法就能够算得上修行的。

真正的修士那是需要一个完整的道法传承,从而道传修为,法炼技艺。

如今只有半卷墨经传承,忍者终生都无法踏入那最后一步,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

忍界之中,一名炼气九重的忍者,已然是站在了最巅峰的存在,被冠以影的称呼。

一名根基不稳的敌人,表面看起来或许很强,实则只是内强中干。

对于地大物博的秦夏大地来说,那也算不上威胁。

这便是为什么樱花国要倾尽国力发动这场入侵,他们为了补全自身底蕴,变得不择手段。

秦夏大地为何变成如今这般满目疮痍,除了来自外界的威胁,更是因为万年来修士,掌权者不断的内卷,导致战祸连年。

灵脉崩塌,灵气枯竭,这个国度的气运也在战火中损耗殆尽。

白冰于沉睡之际,便数度感受到了灵气喷涌,这种逸散是不可逆,也不可再生。

盛极而衰,这个江湖,也从最初的炼神返虚,跌落至炼气化神的地步。

到了如今,练精化气都变成了稀罕的修行之法。

流落世间,不过还有屈指可数的几家传承存世。

在无法重现曾经百家争鸣,万法争道的盛世。

百家经义,万法秘典,在灵气枯竭的世界中,便犹如一张废纸,生涩难明,不知所云。

子润抿了抿杯中陈酿,这才回过味来,可以这么理解,“巅峰时期的秦夏江湖,犹如有着坚船利炮的洋人国度,衰退之后,便是冷兵器与火器交替的时期,到了如今就仅仅只剩下了冷兵器。”

而如今的世界,自第一次科技革命后,科学将在未来占据主导地位,科技世界正在向着命运的轨迹发展着。

子润闪烁着熠熠地目光道,“老先生,以你的功力,可否挡得住子弹。”

白冰举着酒杯,沉思了片刻,他不置可否的说道,“或许可以吧。”

子润再问,“那以老先生如今的武道境界,只论武艺,在江湖中可还有敌手?”

白冰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子润。

直到很多年后,王子润只知道白冰的武艺很高,至于能有多高,他不清楚,也没人知道。

因为从没有人能让白冰倾尽全力,自然也就没人能看出白冰的极限在那。

自此之后,白冰便留在了王子润的身边。

王子润带领着秦夏名族开启了新的篇章,白冰也给这个隐藏在市井里的江湖立了个规矩。

“精怪不可入世,修士不可扰民。”

八年之后。

王子润带着理想与希望,离开了这片黄土地。

白冰没有再次跟随子润北上。

这八年间,白冰已经新收了九名根骨奇佳的入室弟子,多年苦修,硬是让他造就了八名炼气九重的宗师,一名炼气十重半步筑基的假仙之境。

九人横空出世,一时间在古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可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而是九名宗师境界的绝世武者。

白冰的九位弟子,战绩之彪炳,战果之辉煌,更是数不胜数。

古武界的泰山北斗,德高望重之辈,尽皆败于这九人之手。

自出世时起,这九大宗师便未尝一败,彻底压服古武界,秦夏新建后,便坐镇南海,戍卫京都。

此后白冰便于此地继续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每年的建国庆典,王子润都会派人前来请白冰入京观礼。

可白冰就是托辞不去,守着窑洞,这一过,便不知几度春秋。

经年一别,回首,已是古稀。

南海,西山别院,这是王子润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又是菊花开时,这一季的菊,比往年开得更早。

雨打梨亭,残蕾遍地。

听着雨,细闻海棠,这一夜,他面向西陲,彻夜无眠。

还是那盏老油灯,光线不亮,却能恰好覆盖这张金丝楠木精制的方桌,摸着楠木那细密的纹理,仿佛昔日的故人一直就在他的身旁。

这雨夜与人一样,有些悲,有些感伤。

每到重阳,子润便会想起那个避世不出的老人。

“你说人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就能无所畏惧,即使迎面的是死亡。”

“今日,我对生死,便也看得淡了。”

故人的那句,“我半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了,还没离开过黄土坡这个地方,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在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言犹在耳。

从兜里掏出一盒骆驼牌香烟,拿起一根,点上。

目光穿过窗檐,穿过雨夜,眺望西陲,他欷歔地问道,“白老先生,你当真这一辈子没离开过那儿吗?

香烟燃尽,王子润咳嗽了几声,又见他拍了拍膝盖,这才回到桌前坐下。

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道:

老朋友啊,一别数十载,近来安否?

数度想要故地重游,心中殷切,余生能与先生再有会晤。

不对!

我这会儿也是老先生了!

但我还是想称你为先生,怎么看,您都比我年长许多。

六五年的时候,我给你写信,我说我要回来看你,当时我是骑着马离开的,现在我要骑着马回来看你。

可是脱不开身,未能如愿。

此后国事缠身,多次准备,均未能成行。

如今闲了下来,再想回去,我已近仗朝之年。

当年晚辈若是听了先生之言,或许还有余力重归故地。

如今腿脚不像年轻时那么灵便了,没办法再去见你了。

你要知道,那里是我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我对那里有很多的感情,吃西北的小米,喝黄河那永远一股泥沙味道的水。

闲时能听你说说江湖上的事,到你家串门,还能吃上你做的鸡。

那日子,是种滋味。

如今,很多老人都故去了吧。

小高上次去西边拜望你回来,他跟我说你还是那老样子一点没变,不见老,活蹦乱跳,也精神抖擞。

此时还想在絮叨地和你说些趣事。

提起笔时,又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知你,不愿离开,我更不愿见你为我不远万里。

那你就也给我写信,让他们给我带回来。

如今的我,就想听你再在我耳边絮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