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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捡银子得趁早

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苏轶昭气得拎着鼠妹乱晃。

“挖坟掘墓的事儿能干吗?啊?有损阴德啊!”

“哎哟哟哟!你也没说乱葬岗不能去啊!”鼠妹也很委屈,苏轶昭自己没说啊!

“还想不想吃香的喝辣的了?你忘了林记芙蓉糕的美味?”

苏轶昭有些无语,唉!果然不能对鼠妹抱有希望。

“我再去问!”鼠妹想起林记的芙蓉糕直吞口水,连忙挣扎着下了地,一溜烟没了人影。

一刻钟后,他们出现在了一户人家后院边上的一棵大柳树下。

苏轶昭看了一眼柳树根处,“你说!这下面有宝贝?”

“那当然了!快挖!”鼠妹翻了个白眼,催促着苏轶昭开始挖宝贝。

苏轶昭观察了一会儿,见这里地处偏僻,这家后院的门从外锁上了,应该是没人,这才拿起了小铲子。

她一边挖,一边道:“我可告诉你啊!要是这里面没宝贝,我还得搭一把铲子钱,你得赔我!”

苏轶昭想起这底下有宝贝,此刻浑身都是劲儿。

“咦?不对啊!这土有点新,还这么松,该不会是别人藏在这下面的宝贝吧?”

苏轶昭挖起来也没多费力,顿时有些疑惑。

“你管他呢?这大树底下难道还被人买了不成?就是无主之物,快挖吧!”

鼠妹很想说苏轶昭磨叽,但一想到自己的芙蓉糕,生生忍住了。

“嘿!你倒是懂得不少啊!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苏轶昭也不再纠结,她时间有限,还是先挖了再说。

这下面的土壤越挖越松,苏轶昭毫不费力,就挖了一米深的坑。

突然,她看见一块鸭蛋青的绸缎布料。

苏轶昭心中一喜,迅速将铲子放下,改用手刨。

小心地刨了两下,那布料就露出了原形,“真的有宝贝!”

这赫然是一只荷包,看这料子还是缂丝锦缎,里面应该是好东西。

迫不及待荷包捧在了手上,苏轶昭打开一眼,顿时双眼放光。

“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咦?是一块玉?不过怎么是黑色的?”

鼠妹也忍不住凑过来看,发现是一块黑乎乎的玉,很是疑惑。

“是墨玉!”苏轶昭心中大喜,看这成色,还是墨玉,应该值不少钱。

她将玉凑近眼前仔细打量,发现上面雕刻着一只翱翔的苍鹰。

将墨玉反过来,那一面雕刻的是一簇火苗,而下方那个大字,是“令”!

苏轶昭心下一沉,这不是谁家埋在这里的宝贝,而是个令牌。

她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这宝贝是拿不走了。

“墨玉?我没见过,你觉得值多少钱?看起来还不错,应该可以买很多芙蓉糕吧?”

苏轶昭没有理会鼠妹的话,而是从荷包中倒了倒,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张银票、二十两的银锭和几两碎银子。

苏轶昭原本应该是开心的,可因为这枚令牌,她犹豫了。

若是主人回来找,发现银子没了,那会不会寻找偷银子的人?

这令牌说不定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要是找上了她,来个杀人灭口,那她不就死得很冤?

将银票打开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标识,这张银票还是一百两的。

“啊!真是太心动了!”苏轶昭犹豫不决,鼠妹却是等不及了。

“快点!要是来人,就被发现了。”

算了!还是先带回去,银票先不用,等以后再说,总能备不时之需嘛!

苏轶昭一狠心,将银票和银子都揣在了自己兜里,又将令牌放回了荷包中。

反正又没人看见,难道银子上还刻了名字不成?

“怎么不拿了?”鼠妹很是疑惑地问道。

“拿了会有麻烦,咱们有银子就成了。放心吧!这么多够你吃芙蓉糕的了。”

苏轶昭边说边将荷包给埋回去,手上随意扒拉了两下,却又扒出了一块布料。

酱红色的绸缎,上面还有繁复的印花,苏轶昭有些好奇,忍不住又开始扒拉。

可当她的手碰到一件柔软的物体时,她不禁吓得连连后退。

“怎么了?”鼠妹好奇地凑了过去,发现那分明是一只手,一只惨白的手。

苏轶昭刚才挖的,就是这死人手。

“哎哟!这里面该不会有个死人吧?”鼠妹睁大了它的鼠眼,一副震惊地模样。

“快埋回去!”苏轶昭这会儿算是平静下来了,大事不妙,赶紧溜。

她拿起一旁的铲子,开始将土往上填。

这会儿她心里砰砰跳,她边挖边观察四周。

要真是被人害死了,埋在这儿的,那凶手说不定就在暗地里观察着。

一想到自己即将惹上人命案,苏轶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那些个小伙伴能不能靠谱点?我说的是捡钱呐!怎么总给我找死人的东西?”

想起自己怀里的那些银子,苏轶昭顿时觉得晦气。

本想将银子放回去,可她转念一想,又没舍得。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银子这么正气的东西,怎么可能压不住那些邪祟?

再说要是那凶手在暗地里看着,那她就算没拿银子,人家也会找上她的,倒不如拿了再说。

“哪有这么多银子捡啊?捡银子也得起早啊!等咱们去,连个铜板都不剩了。”

鼠妹有些理亏,但语气依旧是理直气壮的。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等回去再收拾这小东西。苏轶昭手下速度极快,很快又将坑给填上了。

狠狠地拍了两下,将土压实了,苏轶昭拎起鼠妹就飞奔离去。

见四下无人,她还将铲子投入了河中。

她边跑边往后看,发现无人追来,这才将狂跳的心给按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热闹的坊市,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理了衣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

“主子!咱们去晚了,人不见了,东西也没找到!”一名黑衣人隔着帘子恭敬地道。

密集的红玛瑙珠帘隔开里外间,里间焚香云袅,隔着珠帘依稀可见罗汉榻上侧卧着一人。

“或许是死了,搜出什么来没有?”

少年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如清风拂月。

“没有!是死是活目前不知,屋子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