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
余江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他告诉姜木木发现了一个不会杀人的怪异的时候。
姜木木说他赚了。
原来并不是夸张。
而是因为，自己真的是赚了。
这岂止是赚了啊，这简直是就是赚大发了。
余江这葬礼用品店里面的东西，都是纸做的不假，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是真的话，那都是价值不菲的。
按照姜木木告诉他的，纸金元宝经过往生客的手，就能变成真的金子。
简直就是堪比点石成金那样神奇。
按照现在的金价来说的话，这张纸的价格翻了何止万倍。
仅仅是想了想，余江嘴角就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
姜木木看出来余江心里在想什么了。
实际上，几乎每一个巡查都这么想过，如果自己幸运遇上了一只往生客，应该怎么处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既然可以点纸成金，那么拉一卡车的纸来，那不就是赚大发了。
“你还是不要太天真了，当然是有限制的。”
姜木木及时把余江从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拉了回来。
“往生客接受了你的东西当做路费，自然也要给你回报，也就是它的灵气，正是因为灵气，纸金元宝才能变成真的，而每一个往生客的灵气都是有限的。
怎么可能让你无限制地榨取？”
想来也是如此，余江倒也没有多失望。
毕竟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超过了这个度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让人钻。
不过余江细思，如果说将来他有机会做大的话，可以雇佣一些怪异帮助寻找往生客。
一只往生客的灵气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制的榨取。
但是可以一次性榨取很多的往生客啊！
到时候，可以做成一条成熟的产业链也说不定呢......
“因为进入审判之门前，需要保证往生客的灵体是纯净的，所以就要把它们的灵气通过这种方式给吸收干净。
只有一个纯净的灵体，才能进入轮回，重新投胎为人。”
姜木木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余江。
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余江很聪明，自然是听明白了，其实简单点说，就和电脑重装系统差不多。
往生客重新为人，他们的灵体就相当于一个纯净的系统，新的肉身就相当于硬盘。
在重做系统的时候，都是需要格式化的。
而格式化也就对应着姜木木所说的，要保证往生客在进入轮回之前，他们的灵体是纯净的。
“下面，我来教你如何打开审判之门。”
姜木木说着把手机放远了一点点。
以便摄像头可以照到自己的全身。
然后她站起身来。
“先从手势开始。”
只见姜木木伸出她的右手，把小拇指和无名指弯曲，接着把食指和中指紧靠在了一起，大拇指搭在了无名指和小拇指上。
“根据前辈们的研究，做出这种手势的话，有助于接下来打开审判之门。”
看着姜木木做出的示范手势，余江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手势他熟啊，而且觉得有一点中二。
这不就是仙侠里面经常出现的剑诀手势？
就是那种拿着剑，经常摆出的手势。
余江迅速摆好了手势。
“很好，接下来就是难点了，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做到。”
“你要把自己身上的煞气，慢慢地聚集到手指尖，这个时候，还需要一点点想象力，想象出一个圆形的门来。
有一点抽象，你感受一下。”
姜木木尽力去描述打开审判之门的那种感觉。
但总感觉词不达意，说不出来。
因为这实际上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你先试一试，第一次就成功的人并不多的。”
“即使聪慧如我，当初也是试了半个小时，经过了十多次的失败，才打开了门的。”
姜木木不慌不忙，在屋子里踱步，甚至想要先打一把游戏。
因为她觉得，余江肯定也要花上至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能成功，或许还要更久。
忽然，只听见轰隆一声。
像是沉闷的夏夜，远方传来的滚滚雷声一样。
又像是从地狱传来的鼓点。
这熟悉的声音，让姜木木为之一惊。
“不会吧？难道说...”
再看向手机的时候，在余江的面前，就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门。
说是门，其实更像是一个红色的，深不见底的洞。
不过它是悬浮在空中，边缘是血红色的，中间则是一片虚空，不见一点光明。
看了一下时间，从她教余江应该怎么打开审判之门，到余江成功打开了审判之门。
这之间不过才五分钟而已！
仅仅是五分钟，余江就完成了自己当初半个多小时才领悟到的事情。
这已经不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妖孽啊。
“这就是审判之门？”
余江还沉溺在喜悦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深深埋在心中的中二之魂，在这个时候被唤醒了。
仅仅是捏一个剑诀，就能在面前召唤出一个虚空的门。
这简直是太酷了。
这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余江第一次感到惊奇。
“咳咳。”
姜木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假装咳嗽了几声。
早知道就不应该在余江的面前说她曾经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打开审判之门的。
实在是有一点丢脸了。
余江到柜台后翻找。
因为不知道燕的灵气到底有多少，能够让多少的纸金元宝变成真的金子。
所以他就干脆拿来了一打。
摆在了已经站在审判之门的燕的面前。
“只要进入这道门，我就可以入轮回？”
燕向余江寻求确认。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洗涤自己的灵体。”
余江让燕把一只手放到他拿来的纸钱上方。
立刻就有一些淡蓝色光芒浮现出来。
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转入纸元宝当中。
而余江，也感受到自己手中拿着的纸元宝，正在不断变重。
“有效果了。”
余江欣喜。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五秒钟的时间。
燕的手心中的光芒就逐渐消失了。
余江手中的纸金元宝重量的增加也停止了。
看来是达到了姜木木所说的，灵气的上限了。
余江观察了一下手中的元宝，掂量掂量，大概有十多克的金子，也就是足足好几千块钱。
作为外快，还算挺多。
至于燕，将灵气排出后，双眼变得无神，机械地走向了审判之门。
余江看着她就这么进入了虚空。
只剩肉身，留在了原地，灵体离开，肉身也就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不一会，在余江的面前，就只剩下了一个被水泡烂了的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