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的原因或许有很多。
但在沈临看来，这包子铺生意不好的原因却只有一个……包子不好吃！
老杨的确是个厚道人，做生意也算得上是勤勤恳恳。他做的包子倒也很实惠，不像是某些奸商一样缺斤短两。
但分量足够，却依旧还是抵不过质量不过关。
老杨的手艺不行，做出来的包子自然就很一般，包子铺的生意也自然无法红火。
当然。包子做的味道很一般或许也不是他的问题，受限于这个年代的技术限制问题，以至于制作包子面粉发酵一系列的操作都会受到影响。在这些影响之下，包子的口感自然会大打折扣。
更何况是，老杨做包子的技术，也的确称不上高明。甚至在沈临看来，甚至都不一定比得过他这个门外汉。
前世在社会底层挣扎打拼的沈临，也曾经在包子铺打过工，对做包子的工序倒也算得上是了解。
一上午的时间，包子没能卖出去多少。吆喝累了的老杨，也难得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回头，这才看到站在身后的沈临。
“咦，你醒了啊？”
“对啊！”
沈临点点头，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感谢昨晚收留，今天我就不多打扰了。”
听到沈临打算离开，老杨这下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之前还担心沈临会不会赖在这里不走了，现在见到沈临识趣的离开，老杨反倒是又开始挽留起来。
“要走也不急于这么一会儿，留下来再吃个中饭吧！”
沈临本想推辞，但架不住老杨热情，非要留下沈临吃个中饭不可，犹豫思考了一下，沈临还是答应了下来。
有饭吃白不吃！
能蹭顿中饭，正好沈临也想接着这个机会，跟老杨打探一下小镇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生财之道。
作为在小镇上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杨，对小镇自然也算得上是很了解。
“去处？”
听到沈临问起这个问题，老杨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你要说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这倒也有不少，不过，你的身份可是个问题。”
“身份？”
“对啊，你现在可是黑户……”
老杨看了沈临一眼，提醒道：“虽然官府不太查这个，但你是黑户的话，小镇上基本上没人敢收留，万一官府追究起来，这问题可不小！万一被官府衙门的人牵连，会惹出不小的麻烦来。再者说，之前有了流民谋财害命的事情发生之后，小镇上一般也是不会随便收留外人了……”
沈临一怔，他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对啊，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完完全全的黑户。虽说能借着难民的名头来用，但毕竟是黑户。这官府对于难民和流民的处理可算不上多好。
这么一来的话，沈临想要在小镇上生存下去，的确有些难度。
“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沈临又问道。
“有倒是有，只不过……”
老杨摇摇头，叹气道：“你不一定会愿意。”
“怎么说？”
“想要个身份，这说起来倒也不难。若是衙门内有关系，就也入个户籍。”
沈临没说话，他这不是扯吗？
他但凡在衙门有关系，还需要在这里纠结这些？
“除此之外，你或许还可以卖身到落月城的那些大户人家里去为奴……”
老杨又道：“卖身刚给那些大户人家，一来可以解决你黑户的问题，而来，有些大户人家也会给自己府上的奴人买个身份什么的。”
卖身为奴？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的确能解决沈临身份的问题。
但……
这他娘的沈临可不干。
卖身为奴？
这不更扯么？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吗？”
老杨叹了口气：“这是我能想到的全部办法了，其他的，我真无能为力了。”
沈临沉默了。
老杨见状，内心也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你也别怪我没收留你。你也看出来了，我这里其实也有苦难言！”
老杨摇头叹气：“我开个包子铺也不容易，生意不好，我起早贪黑，也顶多能混个温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包子铺的生意不好，老杨要养家糊口，又要养好七七实在是不容易。
沈临看了他一眼：“生意不好，你就没有想过别的法子吗？”
“怎么没想过？”
提起这，老杨更加叹气了：“我也尝试过很多办法了，学别人各种促销降价，但一点起色都没有，差点还赔本。各种办法都试了，生意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唉……”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沈临突然问道。
“什么原因？”
“生意不好的原因？”
“……”
老杨一怔，许久这才幽幽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原因？小镇人不多，再加上……我这包子大概也就这水平了！”
看来，老杨对自己手艺还是有数的。
但有数是一回事，想要改变却没那么简单。
做包子毕竟是技术活，这种技术同行都是藏的很死，哪怕是老杨想学也无处可去。
一个包子秘方，这可就是养家糊口的宝贝啊！
而这时，沈临瞥了一眼老杨，脑海中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吧！”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让你的生意红火起来呢？”
沈临突然开口。
老杨一怔：“你有办法？”
他下意识的上下打量沈临一番，随即摇头；“你别闹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包子铺都没什么起色，他可不相信沈临会有什么办法。
除非……沈临会做包子？
但很快老杨摇摇头，他可不信。
一个极有可能从北方流亡过来，气质不俗且身份不明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做包子？
“万一我真的能呢？”
沈临反问道。
见到沈临这么说，老杨瞥了他一眼，下意识说道：“你要是能让我这生意红火起来，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沈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