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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拷打外戚周奎

“我有,我有二十万两银子,皆是为官所得,愿意拿出来犒饷。”

黎玉田吞咽了一下,最终还是果断说出了自己的积银。

无独有偶。

兵部左侍郎张缙彦这里也正被锦衣卫的人用夹棍夹着脑袋,负责审理他的李若琏一边令人夹着一边问道:“少司马,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钱粮,你在兵部这么久,漂没所得只怕不少吧。”

张缙彦的脑袋被夹得都快变形,直接要炸裂一般,不得不道:“有的,还有的,有五十万!”

李若琏不认为他就这么点银子,再加上他也痛恨张缙彦这种背叛大明的人,也就下令道:“继续夹,让他吐出更多的金银来!”

“是!”

李若琏麾下的官校立即开始继续夹了起来。

“痛!”

“痛啊!”

最后,张缙彦因此脑裂而死。

成国公朱纯臣和嘉定伯周奎也受到了拷打,被逼着交出所有家财。

虽然周奎是崇祯的岳丈。

但朱元璋可不会因此对周奎心软,他甚至更加气愤,喝令道:“使劲抽打着,他要是不把所有的家财交出来,就抽到断气为止。”

“是!”

啪!

每一鞭下去,周奎就惨叫一声:“我没有银子啊!”

接着,又是一鞭子下去,周奎接着惨叫:“我真没有银子啊!你们要银子,去找皇后要啊,她是我女儿,她会给你们银子的。呜呜!”

鞭子继续打着,周奎继续惨叫着。

而没多久,周奎实在是受不了了,喊道:“我交,我交出来就是,我的银子都在地窖里。但是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啊,呜呜!皇上要我们捐银子助饷,我都没舍得拿出来啊!呜呜!我自己也一两都没舍得花,你们不要全部拿走啊。”

最终,锦衣卫在周奎府里的地窖里抄没到三百多万两白银。

总之,整个京师,所有因为去跪迎朱元璋的王公大臣,此刻都被西厂拷打着,鬼哭狼嚎着。

周奎自己现在也是万分后悔。

他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皇帝女婿马上就要亡国,所以想着自己如果赶紧向新王朝的天子示好,没准能保住自己的钱财。

但他没想到这样直接导致他得了个逆臣身份,而且这个所谓的皇帝女婿的皇叔祖竟油盐不进,完全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直接拷打。

被押回周府指认银窖地方的周奎,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伤心欲绝,当场就晕了过去。

……

“到目前为止,抄得粮秣已至五百余万石,金银财宝折银已达两千余万两,南迁的花费已经不用担心。甚至按照目前这个增长态势,再抄下去的话,可能连以后去南方练兵、大规模赈灾与打造战船的钱粮都是充足的。”

朱高炽一边拨打着算盘,一边对王录、朱元璋、崇祯说着抄没的钱粮合计情况。

崇祯因此笑了起来:“幸赖有廷尉和两位祖宗,孙辈自己倒是没想到可以这样做。光是目前抄得的这笔钱粮,已是孙辈不敢想象的了。”

“这个主要还是老朱的功劳,换成别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攻陷京师!”

王录跟着笑说道。

朱元璋不愧是工作狂魔,在亲自督办抄家事宜的同时,也在随时和王录、朱高炽、崇祯三人议着南迁的事,且在这时候说道:

“以咱看,要想瞒住随时可以越过长城而入关内的建虏,以及随时会突然东进的流寇,光靠瞒是不够的,还得扫除他们在城中的眼线!”

“因为他们的人只要脑子不笨,就能够通过咱老朱入城后的举动猜到,咱老朱是和你这个崇祯皇帝一伙的,并在看见城内大量征集和打造马车后,而猜到我们要南迁。并因此会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建虏知道,建虏没准会出兵阻止的南迁。”

“祖父说的是,既然这建虏后面会入主中原,建立新王朝。那他们的皇帝肯定不会坐视我们把京师的人口、粮秣都带走。他们想要的不是一座空城。”

朱高炽点头说道。

“咱已经下令封城。现在得想办法,把城中的建虏或流寇的眼线都揪出来。”

朱元璋说道。

“到底是老朱,原来早就防备着这一手。”

王录笑着说了一句,且看着崇祯道:“如果能把城中建虏和流寇的眼线都揪出来,那么接下来,无论我们在城里无论做什么,建虏和流寇都不知道。哪怕等他们因为收不到来自京城的消息猜到了这一切,到那时候,也已经晚了,我们的南迁只怕早已完成大半。”

崇祯听后也点了点头。

这里,朱元璋则在王录说后道:“咱可跟他朱由检不一样!建虏眼线,都明目张胆地着胡服鼠尾在京畿横行了,还有,流寇的眼线,已经在各处大城叫人唱’闯王来了不纳粮‘的童谣了。他的锦衣卫竟一点反应没有。”

说到这里,朱元璋就问着崇祯:“朱由检,你的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崇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太祖爷息怒,孙辈因听信了奸臣周延儒的建言,已经撤了厂卫在外面的查缉之权。”

砰!

朱元璋一拳砸在了茶几上,站起身来,瞪着崇祯。

崇祯立刻倒退了几步。

脸色煞白。

“太祖爷!”

“老朱!你坐下,胖子已经因这事教育过他了!”

王录这时候提醒了一句,他可不想再看到一场老祖宗教育子孙后代的家庭伦理剧出现,且道:“说正事要紧。”

朱元璋这才坐了下来。

朱高炽这时候站了出来,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王录和朱元璋:“我之前在翻阅崇祯的奏疏后,想到了一个如何揪出这些城中细作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借着防疫为名将百姓们隔离起来,挨家挨户登记,禁止他们走动,这样细作若想把消息带出去,就必会因为贸然行动而暴露自己!”

“这是个办法。现在京师城中的确还有瘟疫存在。顺便借此机会,把染病的和没染病的区分开,然后隔离一段时间后,没染病的就跟着一起南下。”

王录点头道。

朱元璋也点首:“这样做很好。”

朱高炽又道:“为了保密,侦缉细作和防疫隔离登记的工作得分开,防疫隔离的事由都察院与顺天府、五城兵马司来做,让李邦华入内阁,以内阁大学士身份,督办总揽此事。”

“侦缉细作的事,就让平安去做,西厂有李若琏、乔可用这些人,已经可以一用,他为人谨慎,且跟我起事后,已经和建虏细作交过手,适合此事。”

朱元璋说道。

“好!”

崇祯回道。

朱高炽说着又从袖中抽出一份册子来:“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初步拟了个内阁九卿的任命名单,还请廷尉和祖父看看,合理不合理,崇祯你自己若觉得祖宗我有些地方安排不妥,也可以指出来。”

崇祯点首。

这里,朱高炽就念了起来。

内阁首辅:廷尉王录。

内阁次辅:朱洪。

内阁三辅:蒋德璟

增补入阁的阁臣:李邦华、谢迁

吏部尚书:范景文

礼部尚书:刘理顺

兵部尚书:张国维

户部尚书:倪元璐

工部尚书:蒋德璟(兼)

刑部尚书:凌义渠

左都御史:李邦华(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