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贾张氏捣蛋，许大茂又暂时服了软。
加李飞在院子里唯一一个干部的身份，没人敢惹，李飞的生活变得格外轻松。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的大街小巷开始被大雪逐渐覆盖。
银霜素裹的，虽然还没过年，可到处都能听见炮仗的声响。
浓浓的年味，随着爆炸的硝烟萦绕在鼻尖。
这氛围，是前世很久不曾感受到的了。
穿着厚厚的棉衣，踩着厚厚的积雪，看着小孩们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拿香点炮仗的模样，李飞忍不住哈了口气，搓了搓手。
“咦？李主任，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学校放假了，今天开了个会，我们也终于算是放假了。”
“这当干部的，还就是不一样，我看那三大爷可早就放假了，没想到你们学校的干部到现在才开始放假，这人比人...”
听着大妈们的碎碎念，李飞笑了笑，也不言语。
走进四合院，就看见各家忙前忙后，里里外外的扫雪，准备春联。
以往，四合院里都是由三大爷给各家写对联，各家花生瓜子的，也回敬意思意思。
但今年，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而三大爷双手插兜，一脸的不满意。
“李主任回来了。”
“快快快，把家伙事给架，李飞李主任回来了。”
“赶紧的，大家伙张罗起来。”
“红纸呢，赶紧笔墨伺候。”
“...”
李飞见状，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还是走到唯一没有动唤的三大爷身边。
“三大爷，这是？”
阎埠贵两眼一翻，酸意满满。
“这往年都是我来写对联，今年不一样喽，有你李大主任在，哪还轮得我这么一个小小教师呢。”
说罢，阎埠贵转身就走。
许大茂远远跑来，白了一眼阎埠贵的背影，低声道。
“李主任，别听那老家伙掰扯，他就是嫉妒。”
“许大茂，这事又是你撺掇的吧。”
“什么叫我撺掇的，这是大家伙自发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见所有人面露着虚伪的笑意，李飞轻叹。
“你们这样搞，可是让三大爷这个年不好过喽。”
“就他？得了吧，三大爷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嘛，他写对联，还就不图别人送他家个三瓜两枣的，瞧那抠抠索索的样。”
“人家那叫会过日子。”
“也对，要是人人都像您李主任这样深明大义，那就太好了，来吧，大家伙就等你回来呢，就有劳您大笔一挥呗，对了，我家那副全靠您了。”
看着院子里支起来的桌子，一大叠的对联红纸，笔墨更是端了来。
更有人不断的将花生瓜子一包包的堆在了桌子。
大有润笔费的意思。
李飞心中腹诽。
平时不见你们这么殷勤，这要是哪天我下来了，还不得受尽白眼么。
这待遇，不要也罢。
都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东西。
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让阎埠贵这个家伙来，最合适。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李飞走到阎埠贵家，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就看见阎埠贵笑呵呵的跟着李飞走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一头雾水，阎埠贵乐呵呵的笑道。
“所以我常说，李飞这年轻人就是地道，难怪人家能当干部，像我这样的哪行，来来来，今天我和李主任，一起给大家伙写个对联，提前给大家送祝福了。”
李飞心中好笑。
自己只不过恭维了一下阎埠贵，这家伙的脸瞬间就变得这么热情呼呼。
真是让人受不了。
爱慕虚荣和贪小便宜的心态暴露无遗。
至于那些花生瓜子什么的，李飞一个没要。
李飞不要，阎埠贵也不好意思拿，这让阎埠贵看得心痒痒却就是开不了口，那难受的样就别提了。
但为了恭维李飞，大家还是硬把花生瓜子给塞进了李飞家。
虽然都是虚的，但李飞也难得的享受了一下过年的氛围。
在众人捧柴火焰高的气氛下，院子里难得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往日的矛盾，在这一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有几个人窝在家里，是不舒服的。
一个是秦淮茹，而另一个，却是娄晓娥。
秦淮茹不舒服的是，这个年，她很难过。
要钱没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个年。
秦京茹被自己赶回去了，贾张氏也回了老家。
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照顾傻了的棒梗，实在是累的不行。
厂里不少人都在吃她豆腐，她也只能虚以为蛇，和他们玩暧昧。
而娄晓娥却是在不满另一件事。
许大茂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还真就是他的问题。
一如李飞所说，那家伙，一肚子死子。
医生悄悄和她说了，就他这样的，神仙也救不了。
娄晓娥呆呆的看着窗外的白雪出神。
正好碰见许大茂拿着两幅对联美滋滋的进来。
“快关门，冷风全灌进来了。”
“哈哈，你是不知道，全院里，就只有咱们家的对联是李飞写的，你是没瞧见，那些家伙羡慕的样，笑死我了。”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我准备回去一趟。”
许大茂微微一愣。
“回去？你不去我家了？”
“得了吧，去你家，你家里人还不得天天拿我没生个孩子说事，我可受不了这个。”
“这不是不关你的事嘛。”
“那要去也行，你自己和他们说，是你的问题，和我娄晓娥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看你这，要这么一说，我这脸还往哪搁，哎呀，你就多担待担待吧，等过了年，我就去南方，保证给看好了。”
娄晓娥嘁了一声。
看好？
得了吧，
她绝对相信医生的话。
就许大茂这样的，已经是绝户的命了。
可她自己该怎么办。
难道真在这一颗绝户身吊死？
虽然前阵子和许大茂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事情一过，冷风一吹。
娄晓娥清醒了很多。
没有孩子，她娄晓娥还算个完整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