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萧凌被折腾了一晚上，声音都喊哑了。
沈陌还神清气爽，他早起去洗澡。
她从闷头的被子里探头出来，露出一个洁白的肩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聂萧凌侧脸过去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记。
心里暗骂了一句：“禽兽。”
沈陌擦着头发走进来，浴袍敞开老大，腹肌若隐若现。
她打着哈欠，全然不顾形象直接从被子里站起来，沈陌目不斜视地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开始翻看今早的财经新闻，但是指尖一直停留在一个界面上，没有滑动，直到听见浴室里面开水的响声，嘴角才有了幅度。
聂萧凌的羞耻感已经在洗澡结束后被冲刷的差不多了，她现在发现了对付沈陌，就是他吃软不吃硬，而不是跟他对着干。
“我今天想去学校一趟。”
沈陌放下手里的平板，微微抬眼，眼前的刘海耷拉着，眼神里满是打量。
“你别那样看我，我总不能不毕业吧，导师都联系了我一天了。”
聂萧凌掏出手机，她的导师确实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当然她昨天忙着跟沈陌各种“周旋”，根本没有空搭理老师的消息。
沈陌冲她招了招手，“笙辞，坐过来。”
她乖乖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摸了摸她的发尖。
“怎么也不吹干？”
聂萧凌听他的语气，这种方式是奏效了？
沈陌起身去拿吹风机替她一点点地吹干，热风打在她的脖子上暖乎乎的。
“那我一会可以去吧？”她扭头试探地问道。
沈陌不回答，她想要看着他的眼睛，用真诚的目光打动他，但是沈陌却轻轻按住她的头。
“别动，快好了。”
他的手不像昨日那般磨疼聂笙辞，动作很轻柔，他仿佛是在呵护打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聂萧凌都有些沉溺在这种错觉里无法自拔。
“好了。”
吹风机戛然而止，沈陌若无其事地捏着她的发尾。“不能吹太久，会伤到头发。”
“那我可以去吧？”
聂萧凌太过期待，沈陌凑到她耳边低语。“这么想去学校，到底是为了学习，开始为了什么别的人或者事？”
若不是想要让沈陌放自己出去，聂萧凌大概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也说不出这种鬼话来。
她笑的很甜，避开所有的错误选项，回答道：“因为你在学校，所以我想去。”
沈陌明显愣了愣，但是他又捏起了她的头发卷在自己的手指上缠了几圈。他的表情告诉聂萧凌，他很满意这个答案。
“好，但是你要跟我一块回来。”
“一言为定。”
聂萧凌想着的是，只要出了这个主意，天高任鸟飞，她有的是办法逃走，这次她“忍辱负重”计划周详，一定可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沈陌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看她露出像一只小狐狸那样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肯定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招了，从前的她温吞怯懦，受了欺负也不说话，但是现在的她，机敏聪慧，性格上的另一面在别人的不断刺激下展现出来。
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