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自然是没做成的，毕竟小龙女比全真教还要死硬。
全真教家大业大，需要的资源也多，恒多诱惑两次，没准丘处机什么时候穷了就答应了。
而小龙女，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要。
她根本没有“需要”的概念。
包括她练功或者维持古墓也不过是遵从她曾经的师长的教诲罢了。
甚至连遵从教诲也不过是个习惯。
这是恒的看法。
或许正常的小龙女不是这样，但这个人首龙身的小龙女应该就是这样。
或许为了与妖魔之意抗衡，古墓修行的十二少十二多彻底变成“十二禁”了。
也就是“禁思、禁念、禁欲、禁笑、禁愁、禁乐、禁喜、禁怒、禁好、禁恶；思则神怠，念则精散，欲则智损，事则形废，语则气促，笑则肝伤，愁则心慑，乐则意溢，喜则忘错昏乱，怒则百脉不定，好则专迷不治，恶则焦煎无宁”。
这倒更符合古墓的韵味吧。
毕竟原版的十二少十二多是道门修行的密钥。既然林朝英与王重阳闹翻了，她定然会改上一改的吧。
就算她实际上对王重阳念念不忘，也只能在内心深处留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吧？
那种东西，不到临终是不会知道的吧？
在每天都能看到的修行要诀上，她绝对不会允许跟王重阳一样的吧？
恒这么猜测。
于是……
果然根本不合我的路子。
看着赤着全身，却绝对谈不上什么“X艳”的，练功的小龙女，恒默默离去。
这样的小龙女的话……受辱之类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了吧？
有人会对她那龙蛇之躯发情吗？
虽然她那龙蛇之躯宛如白玉构成，确实很漂亮，但那绝不是会令人类发情的漂亮吧？
虽然宿慧的世界里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人类，但……
全真教应该没有的吧。
如果有……
我真的佩服。
比许汉文先生还厉害。
那位起码没法对着龙蛇之躯发情。
如果是这样的高人，应该是不会愁生计的了。
不像普通如我，只能种种地维持生活的样子。
站在努力数年才完成的苗圃前，恒怀着敬意洒下大片的血肉。
对那样的高人尊敬，对你们我也尊敬，请在我的敬意下快快长大吧，尽快化为我的食粮。
似乎在回应恒的期望，苗圃中的生物欢快地摇摆起来，伸处一张张狰狞丑恶的嘴脸，撕咬投喂给它们的血肉，以及敢于争抢血肉的同胞。
这苗圃种的，是一群妖魔！
数目，多达三十只！
这很少见。
如果各门各派需要妖魔，只是在特定的时候使用妖魔之意去感染普通野兽来制造，没有去直接养育妖魔的。
毕竟养育妖魔要花费的资源太高了。
据说曾经有个门派做过统计，一只妖魔的食量是变成妖魔之前的五十倍。
可战力却只相当于十个人，而且智慧低下。如果使用陷阱，三个人就够对付一只妖魔了。
如果结阵，如丐帮的打狗阵或全真的天罡北斗阵都能击败同数量的妖魔。
嗯，虽然这种统计背后的事情恐怕有点丧良心，但各门各派也因此达成了共识。
养育妖魔花费的资源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谁养育妖魔谁就是白痴。
只有非常特别的情况，比如练习某种武功需要与妖魔共生，或者需要妖魔作护山神兽，保护自家的不肖子弟之类的事情才会养那么一只两只。
而且这一类的妖魔可不是那种普通货色。一只就够一个门派喝一壶了。
连郭靖也只养了一只罢了。
养一个妖魔群落，这似乎是闻所未闻的。
连桃花岛也是如此。
桃花岛上成群的妖魔只有桃花大阵的桃树。
那还是妖魔的尸体滋养太久的结果，并不是专门豢养的。
但此时，恒似乎打破了这个惯例。
当然，只要愿意花钱，怎么做都可以。
但恒这样的穷人，惯于精打细算，他怎么会愿意花费大价钱弄这么一个妖魔苗圃呢？
哼，妖魔群落什么的，那边古墓派不是养了一群妖魔蜜蜂吗？
加上从小就与她师父培育的龙形妖魔共生的小龙女，古墓派这个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小门派居然养了门派不敢养的妖魔数量。
所以养妖魔也没什么难的。
再说，什么妖魔苗圃。
这是百灵苗圃。
这里种的不是妖魔，而是百灵的灵光。
这可是我百灵斩仙剑的根基啊！
对这个问题，恒只不屑一顾。
数年来，他奔波于终南各处，杀得兽头滚滚，鱼鸟绝迹，才算养活了这一亩苗圃。
这还是苗圃里的百灵妖魔是他精心研制，拥有蚯蚓特性，能够从泥土里获取食物。不然，凭他整天捕猎也很难养活这一群光吃不干活的家伙。
而且他也不能整天捕猎。
每天，他一定要拿出三个时辰练气才行。
不然他也没法在这几年里初步练成百步飞剑之术。
现在他再用出飞剑术，一定不会再被江湖中人当成回旋镖了。
而且，通过对杨过的研究，他终于知道当年他的错误在哪里。
人类植入昆虫妖魔血肉其实是没问题的。
或者说任何生物都是没问题的。
问题在于，是否能够负担昆虫妖魔血肉的消耗。
就好像宿慧的世界里，昆虫无法长得很大是局限于星球含氧量一样。
哦，甚至以宿慧时代的那些昆虫结构，已经无论如何都没法长得像人一样大了。
它们的骨骼结构在小型阶段是拥有足够的强度和刚度的，可当其被等比例放大，其骨骼个强度刚度就不足以支撑身躯了。
如果想变大，就得改变骨骼结构才行……
好吧，这些和昆虫妖魔本身，和杨过都没有什么关系。
当年恒的“杨过实验”的问题是，杨过的身体既无法提供昆虫妖魔血肉需要的能量，也无法提供昆虫妖魔血肉发力时的强度。
恒这些年重新研究了一下发现，想要满足他弄的那些昆虫妖魔血肉的所需，必须先拥有一个超越一般妖魔的身躯和不次于全真七子水平的练气程度才行。
如果无法满足，只想凭镇压去压住那些血肉，最多只能把血肉全都压死而已。
知道了这一点，恒就再也没向杨过提供神照功了，即使他已经研究出了神照功2.0版也是一样。
对杨过来说，居然还是古墓派的武功最有效。
人首龙身的小龙女体现出的共生之术，一定能给杨过提供足够的身躯强度。而寒冰床，则能减低恒弄出的那些妖魔血肉对古墓派妖魔血肉的排异。
所以……
在杨过被排异反应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恒一边帮着小龙女镇压她的弟子，一边光明正大过目了古墓派的玉女心经。
没想到啊，不通世事的小龙女居然不懂得隐藏自家功夫！
她只是根据曾经师父和照料她的孙婆婆的话，不让人看，却不知道在自己用的时候进行隐藏。
她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早知道这样，干脆接口观察杨过搬进来住好了。
发现了这一点后，恒很是无奈了一阵。
好吧，这纯粹是得便宜还卖乖。
他还去找了一下九阴真经。
但是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古墓派的棺椁可不像宿慧看的书里那样简单了。
昔年林朝英死后，居然化作了寒冷无比的玉石，冰封了整个被当成墓穴的石室。
在她的侍女，也就是小龙女的师父死后，居然根本没法葬在原本准备作为墓穴的石室里，只能停在外面，然后冰封了通往石室的那个走廊。
所以想要进去石室，只能去找书里那个作为连通石室的密道出口的水潭。
可那个水潭，所有人都只知道它在终南山上。而终南山这么大，鬼才找得到那个没有什么特别的水潭。
恒这几年流窜于终南各地打猎，探查了上百水潭……
才算找到了。
所以在那之后，他再也不说什么“鬼才找得到”的腹诽了。
毕竟他不是鬼。
毕竟找到了这方世界最为传奇的武学——九阴真经。
虽然只是王重阳留下跟人斗气的残篇，但还是精彩异常。
尤其那易筋锻骨篇，居然能以妖魔筋肉与人体进行不分你我的融合，让人一点不必改变自身相貌就拥有妖魔般的身躯，真是对妖魔血肉非常高级的研究了。
把这个法门逆转一下的话，人首龙身的小龙女都有了化为人形的可能！
而杨过……
好吧，没啥帮助。
毕竟郭靖其实是有全本九阴真经的。
如果易筋锻骨篇救得了杨过，他早就用了。
易筋锻骨篇虽然精微奥妙，但面对恒简单粗暴的血肉置换，却没法一锤定音，还是得用玉女心经的妖魔共生术。
但对恒就有帮助了。
获得易筋锻骨之法后，他就在自己的苗圃里，给全部的妖魔都用了这个法门。
当然，他不是用妖魔筋肉与自己进行了融合。
他是逆转了用，将自己的血肉与妖魔进行了融合。
同出一源的血肉，加上同出一源的飞剑真气，让妖魔在成长的同时，将他的烙印打入身躯的所有部位。
这样妖魔就永远没有能力背叛他了。
作为源头，一切血肉和真气都受他的节制。
等到最后，妖魔彻底长成，他想要汲取妖魔灵光制造他的“百灵斩仙剑”时，这种节制会大大节省他的精力。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方法没法推广。
普通人，即使是这个世界的五绝，也是无法节制自身的血肉和已经离体的真气的。
只有恒，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拥有练习了“万剑轮回”之法的身体，和能够在百步之内随意操控的真气的。
“所以说，生死轮回都不会变的修行才是真的嘛。”
给一众妖魔投食完毕的恒道。
这轮投食之后，一苗圃的妖魔只剩十八头了，也就是一轮投食就死了四成的妖魔！
这样下去，再有五轮，恒的苗圃里就会只剩下唯一一头妖魔。这样就没法称之为苗圃了。
嗯，难道是养失败了吗？
当然不是。
一开始就只能剩下一头的。
投食会死四成，本就是恒在操作的结果。
不然妖魔虽然凶厉，但也不会吃个饭，为了抢食就咬死这么多同胞的。
当这群妖魔互相吞噬到最后一头，百灵的灵光就孕育完成了。
那时，恒就可以去拆了妖魔的骨，炼了妖魔的魂，磨出一柄锋锐的飞剑。
那是他期待已久的。
到那时，他就准备出山转转了。
飞剑术，斩仙剑，世人啊，你们何其有幸，居然可以一睹这无上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