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啊，来，快坐。”办公室内，杨厂长一脸赞赏的神色：“你今天可算是立了大功了，今后轧钢厂万工友都得记你的好。”
说着还特意亲手搬了个凳子过来给楚阳坐。
李副厂长见状瞳孔顿时一缩：“看来他也有拉拢楚阳的心思。”
大厂长亲手赐座，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不行。”李副厂长皱了皱眉：“这人情不能让杨厂长一个人占去。”
连忙接了杯水递过去：“楚阳啊，傻柱就是个害虫，今天你为厂里除害，还了工人们一个公道，我在这里代表全体工人，像你表示感谢。”
领导不会为下属放低身段，得一直高高在？
笑话，那也得看下属的能力够不够强。
很多公司老板对运营经理，销售冠军得像伺候亲爹那么对待。
没有放不放的下，只有值与不值。
很显然，楚阳展现出来的才能，就属于那种值得领导放下身段的下属。
“两位厂长抬爱了。”对于此，楚阳微微一笑，接过了李副厂长递过来的水，却婉拒了杨厂长的凳子：“两位大厂长面前，哪有我坐着的份儿？您二位有什么指示，能做到的，我楚阳绝不含糊。”
说完喝了口水，目光不卑不亢的望着二人。
先当孙子后当爷，前世里楚阳也是一步步崛起的。
说几句好听话并不打紧，更不丢人。
“果然是聪明人，这楚阳有点意思。”眯了眯眼，李副厂长的心中越发满意起来。
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也善于从细节中发现问题。
比如楚阳刚才没有说正与副，只说‘两位大厂长’。
再加楚阳拒绝了杨厂长的凳子，却没拒绝自己的水，已经表明了态度。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讲太多，一字一句，都暗藏玄机。
“懂事，看来这名好部下要归我了。”李副厂长心中暗喜。
虽然不知道楚阳和杨厂长究竟有啥过节，但接触的这段时间，明里暗里他都能感受到，楚阳仿佛更偏向自己这头。
李副厂长是个聪明人，心思活跃，原著里转了正，取代了杨厂长。
后面即便不干了，下海经商照样闯出了一片天地，辉煌过，是个能人。
相比之下，杨厂长可就没那么聪明了。
当然了，如果杨厂长够聪明，原著里也就不会被‘拿下’。
“哈哈，不错，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下级观念竟然如此分明。”杨厂长满意的赞赏道：“是个懂事的好同志。”
杨厂长压根没察觉楚阳的心是朝着李副厂长的，单纯的以为楚阳只是敬畏领导。
楚阳看过原著，知道杨厂长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一些‘事’被干下去。
所以又怎么可能站在他这头？
站错队的下场是很惨的，相反的，在李副厂长手下干好很多。
李副厂长还能支棱很多年，只要别跟他走的太近，尽量低调行事，日后事发了就牵连不到自己。
“杨厂长过奖了。”楚阳微笑道：“对了，您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呵呵，楚阳啊，你举报傻柱有功，替万工友讨了公道，我决定代表厂子对你进行嘉奖。”杨厂长笑道：“你这幅伶牙俐齿呆在车间可惜了，要不这样吧。”
“我调你去文艺科，那里正好缺个播音组长，每月35块钱，年轻人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厂里有很多职能部门，但楚阳文凭不高，直接调去重要部门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所以杨厂长才打算先调他去文艺科过度下，准备日后再慢慢提拔到重要岗位。
“播音组长？”楚阳闻言莞尔一笑。
轧钢厂的播音员就只有于莉的妹妹，号称厂花的于海棠。
别看是万人的大厂，但值得通报的事情并不多，有一个人足够了。
于海棠工资不算高，二十多块钱。
杨厂长给自己这个小组长35的月薪绝对不低了，而且是个闲职，还有美女相伴，十足的美差。
“这混蛋竟然使美人计？”李副厂长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于海棠在轧钢厂是出了名的厂花，就连他都眼馋。
而如今杨厂长竟然让楚阳做什么播音组长，既给了个‘小领导’的地位，又涨了不少工资，还能每日和美女共事。
如此诱人的橄榄枝，这楚阳看来真跟自己没缘分了？
李副厂长有心想说点什么，可毕竟头顶着个副字，拍板的终归是人家杨厂长。
只要楚阳一同意，那这名得力干将也只能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不甘心也没办法！
但正暗自惋惜的工夫，没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杨厂长，这活我干不了。”楚阳苦笑一声，随后为难道：“我没过几天学，大字也识不全，如何能担任文艺科的领导职务？”
“咱就是个粗人，没那富贵命，您还是把我调去后勤吧，给一份相对轻松的闲职我就感激不尽了。”
播音组长的美差，楚阳确实心动了。
可如果坐那位置，就等于坐了杨厂长的船，而且是属于杨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那种。
过阵子事发，杨厂长好不了，自己同样也得遭殃。
所以尽管再怎么舍不得，楚阳也不可能他的贼船。
并且他也清楚，即便是去了后勤也不会吃亏，因为李副厂长正是负责工厂后勤的。
楚阳看得出来，李副厂长也有拉拢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李副厂长闻言大喜，露出了一个赞赏的表情，连忙说道：“年轻人居功不自傲，且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楚阳啊，我没看错你。”
“轧钢厂的行政归我管，包括后勤。安保科组长，仓库组长，采购组长...你随便挑，每月工资也是35块！”
直到此刻，李副厂长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楚阳是真的一心只想跟着自己混！
楚阳懂事，他也不会小气了，直接甩出一堆有关行政的职位供他挑选，而且还全都是领导级别。
至于楚阳说自己没读过几年书，字都认不全？
那更好了！
还没读过书呢，就有如此手段和本领，不是天才是啥？将来稍加调教下，补充补充知识，岂不更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李副厂长这边开心满意到不行，杨厂长的脸则是彻底阴沉下来了。
他并没有觉得楚阳是故意不选他，只认为楚阳是有自知之明，太过谦虚，不敢胜任文艺科的工作。
他恨也只恨李副厂长竟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抢人！
有心想再多说点什么，可副厂长也是厂长，自己不好轻易扶了姓李的面子。
并且最终还是要看楚阳怎么选，如果楚阳非一门心思寻求后勤那些没什么前途的工作，那杨厂长也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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