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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草原巨蟹

第二天,艾林呻吟着坐起来,头疼脑胀。他的脖子感到扭曲,躺在地板感到酸痛。如果不是因为太阳和肚子,他还会睡得更久。

艾林蹒跚着四处走动,透过一扇窗户看着外面明亮的日光。

“这就是发明窗帘的原因。”

太糟糕了,艾林选择了其中一扇敞开的窗户下面打盹。

艾林的手伸到头,回来时满是泥土和灰尘。他睡在地板,尘土飞扬的脏地板。

艾林坐在椅子,双手捂着脸。过了一会儿,他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知道了,收到消息了。”

呻吟着,指着肚子说道,年轻男子终于站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对抗地心引力,然后又坐了下来。

那感觉好多了,但随后他的胃又反对了,饥饿和疲惫交战,饥饿战胜疲惫。艾林起身,他必须寻找食物,客栈里没有人。他没有费心检查橱柜,他为什么要检查?自从客栈被遗弃以来任何食物现在都可能已经消失了。

所以只剩下外面了。但是当艾林把手放在客栈的门时,他犹豫了。

怪物。

他瑟瑟发抖,昨天的记忆又回来了,鲜活的,他的手开始颤抖。他腿的伤口又痒又痛,他烧伤的手臂因疼痛而伸开。艾林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外面怪物。但-

“如果我找不到东西吃,我会饿死在这里。”

于是他打开了门。他这样做,靠的不是勇气,而是生存的意志。

外面太亮了,艾林有片刻的失明。他走到外面,遮住了眼睛。然后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一些他之前意识到了但一直没有放在心的事情。

“这——真的是另一个世界吧?”

当艾林抬起头时,看到一个比他自己以前看到的更广阔的天空。艾林很难用语言表达;他只知道,当他抬头凝视着头顶那片湛蓝的无限天空时,这片天空与他以前所见过的不同。

云太大了,艾林永远无法想象那样的事情,但事实就是这样。云……很大,原来的世界里艾林可以仰躺着,凝视数百、数千英里之外的空旷天空,看到云朵漂浮在头顶,令人难以置信。但在这里-

“不仅如此,很大。”

艾林抬起头,看到一朵云漂浮在一座山,投下的阴影几乎到达他的客栈。他能看到绵延无数英里的丘陵和山谷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它的底部。山峰太高了,艾林仰头看不到山顶。

云层更高。

云有多大?艾林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记得看到像……像摩天大楼一样大的云,也许吧?还是山丘大小?山丘比摩天大楼大吗?没关系。

这朵云,众多云中的这朵云,足有其下方的山那么大。他看得出来。艾林的眼睛绷紧了,他辨认出小山脊和云层,从他站立的地方看不可能很小,但实际可能是高原和巨大的悬崖。云层的深度让他屏住了呼吸。

而那只是天空的一小部分。当艾林环顾四周时,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广阔。山脉仿佛永远向延伸,未受宽阔起伏的草原的影响……昨天他跑了多远才到达这里?乍一看,草好像永远向各个方向伸展成一个单一的平坦表面,但仔细观察后让艾林意识到不同。

“这些都是小土丘!难怪我昨晚一直绊倒!”

如果你走路的时候不观察四周,你可能会忘记周围的环境,然后发现自己置身于数千英尺宽的山谷中。并且几乎都是统一的绿色,只有几朵花和岩石打破了和谐的绿毯。平原是一直绵延不绝——

艾林停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地平线的小细节。远处,在山脉和冉冉升起的太阳之间的远处,他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建筑物。那里是一个小镇吗?还是村庄?一座城市?

无法判断他站在哪里,但这一景象让艾林希望他在这个世界并不孤单。不过,光是想着空着肚子走那么远,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寻找食物。

“那些是……树?”

艾林眯眼。

远处有一小群树木,坐落在其中一个山谷中。艾林觉得他正在观察这些树——直到他意识到他正从他的有利位置俯视这些树。

自己在俯视一片森林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看起来东边有一个小山谷——长满了树木。看起来并不太远,如果艾林仔细观察,可以看到树的黄色和蓝色小点。

水果?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出答案。于是他开始朝那个方向走去,他的胃和肚子打败了他谨慎的大脑,他需要食物。沿着平缓的山坡走下来并不难,虽然走回山不那么简单,但至少艾林可以在蜿蜒的步行中返回去。他的鞋底下的草很软,他的脚踩去也很舒服

……平静,看似平静。

在他的脑海里,艾林想起了电影里的地精小怪物。也许他们不是地精,但他们还能是什么?他们就像畸形的孩子,看起来像人类的扭曲版本,有着尖尖的鼻子、锋利的牙齿、小刀一样的爪子——

艾林在奔跑的时候被发现了,他已经被巨龙吓得不知所措。

一想到那些小怪物有可能向他冲过来,想要把他撕成碎片,艾林的心跳得更快了,脚步也踉跄了下来。但他能有什么选择呢?要么一直待在客栈里饿死,要么就去找吃的。树木并没有那么远。他可以摘一些那些奇怪的水果——如果它们是水果——并且如果有任何奇怪的东西靠近他就逃跑。

那就是他的计划,直到艾林发现自己走过一块巨大的岩石。

岩石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它就是一块巨石,一个巨大的石头丘,顶部呈圆形,像一座小山。它的高度是正常人的两倍,宽度也和普通人一样长。简而言之,它是一块大石头。

艾林起初忽略了它,只是看着它,想知道爬它是否会让他看得更清楚。但他饿了,所以他径直走过岩石,这救了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