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锩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表示大概率可以合作。
王锩走后，路恒立刻瘫倒在沙发上，他是真的真的不喜欢也不擅长和人谈合作应酬。
这次还好，王锩是个编剧，俩人聊的多是创作上的事情。
想想以后还要和爱奇异谈，路恒更加绝望。
没办法，路途把小星星影视的事完全交给了路恒。
不一会儿，黄阑推门进来，和路恒一样，她也是一脸生无可恋：“不是说咱们只负责制作，不管别的嘛，怎么现在卖剧也要我去…”
“怎么？不好卖？”路恒一下子坐直。
《以家人之名》杀青一个半月，后期制作基本完成。因为公司可用的人手实在有限，黄阑又和不少电视台打过交道，路途就征用了她，让她一块儿帮着卖剧。
“还好，何栤、牛利和陈小艺这几位老师的名头够用，而且咱们的剧质量过硬，有好几家电视台都透露了购买的意向。”
“那你长吁短叹个什么劲儿？”
“烦呀，卖了电视剧，还得买收视率，一集电视剧才六七十万，买收视率就得花三十万！”黄阑生气道，“去别的地方买还不行，还只能从他们指定的地方买，这跟强盗有区别吗？”
对这个行业稍微有些了解的，都知道收视率这档子破事，路恒也不例外：“人家别人买，咱想不买也不行。你要有本事，就卖给央妈，那肯定不用买。”
“我这两天就跟央妈购片部门接触接触，我还不信了，好东西能烂在手里。”
“去试试吧，说不定还真行，咱们的《以家人之名》应该挺对央妈口味的。”路恒给黄阑倒了杯水，让她消消气。
收视率这事，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02年，光电总局电影局副局就说过，他家乡的卫视，一档栏目已经停播三个月了，收视率统计的时候，还有30%多的收视率呢！
去年八月，也有影视公司老总说过这事。
现阶段，收视率统计有两种方法，日记卡法和机器测量法。
日记卡法，给电视用户发一张卡，让用户填写不同时间段观看的电视栏目。
机器测量法，在用户家里的电视机上装个实时监测电视栏目的机器。
听着机器测量法比日记卡法更科学准确，对吧？
其实这俩都不太行！
取样用户太少！
用五万人的取样，估计十几亿人的电视观看习惯，科学性…
而且，滋生了一个问题，这五万人当中，收买一个，就是1%的收视率…
后来，“中国视听大数据”系统上线，收视率问题才算基本解决。
这个系统覆盖了一亿多用户，准确性直线上升。
有趣的是，“中国视听大数据”公布的收视数据，和CSM59城的数据相差甚远。
番茄、芒果、荔枝还有红蓝台的收视率几乎是对半砍…
反而是晋、鲁、豫、陕、川这些声名不显的电视台收视率略有提高。
……
回家后，路恒去管彤家里转了一圈。
“管叔叔，彤彤还没回来？”
“没呢。”管正说道，“小紅书公测版本这两天就要上线了，她忙得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天天没事瞎跑，也不知道帮帮她！”
“怎么没事瞎跑了？我也有正事的好吧？”路恒说道，“而且我一不懂技术，二不懂女性市场，能帮她什么？”
管正对路恒进娱乐圈一直颇有微词，在他看来，以路恒的眼光，做互联网的话，成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娱乐圈里全是诱惑，他真怕路恒抵挡不住。
“谁知道你是不懂还是不想，行啦，坐着等一会儿吧，估计还有一个小时他就回来了。”
“我给她打个电话，她要还在公司的话，我去接她。”
路恒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拿到了驾照，这两天正新鲜，总想找开车的机会。
给管彤打过电话，得知她还在公司，路恒迫不及待地开车出门。
路恒不喜欢跑车，所以买了辆大G，这车比跑车便宜不说，看着也安全…
管彤公司就在正途旁边，前台和管彤确认过后，把路恒放进公司。
路恒根据工位粗略算了一下，她公司大概有五十多个员工，不算多，但在创业公司里，也不算少。
管彤在给员工开会，路恒在一旁等她。
会议室是透明玻璃，路恒能看到管彤，工作中的管彤很不一样，既不刁蛮也不娇憨，反而有一种女强人的气质。
尤其是她刚刚剪了短发，整个人变得更加凌厉。
“你怎么来了？”管彤领着路恒进入办公室，路恒想抱抱管彤，被她一把推开，“外面能看见！”
“看见怎么了？你是我女朋友！”路恒话是这么说的，但动作停了下来，被人看着，确实别扭。
管彤把路恒按到路恒的办公椅上，趴在他后背，搂着他脖子：“这儿外面看不见…”
“现在了还要加班？这么忙吗？”路恒玩着管彤的手指头。
“明天公测版上线，要操心的事儿多了点儿。”
“忙完了没？阿姨和叔叔还等你回家吃饭呢。”
“没呢！刚开完会，等一会儿他们把开会说的事落实一下，我看看没问题了再回家。”管彤说道，“员工忙着呢，我这个老板先走不太好。”
在管彤公司等她把事情处理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把车放这儿，明天上班怎么办？”
“我来送你啊！”路恒帮管彤系好安全带，“这几天我不出去拍戏，可以天天接送。”
管彤朝路恒脸上亲了一下：“表现不错，奖励你的。那个旅游，这两个月看来是没戏了，不过你放心，等忙过这段儿，我肯定和你去。”
路恒不忙了，管彤又忙了起来，旅游这件事说了好几个月，最后也没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