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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就你这黑碳也能入选

玉戈走了,玉府正厅霎时沉寂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玉颜惊呼道:“糟了,我为二妹妹准备的玉坠没有送出去!”

玉临一颗乱糟糟的心被玉颜的话惊得回了神,随口回道:“没送就没送,以后再送也一样。”

玉颜撇着嘴,懊悔着:“以后,不知要等多久呢。这个玉坠子是我用哥哥那方和田玉的料角请人特意制作还请了城外大佛寺的大师开了光的。”

玉颜手中拿着一个红绳挂着的玉坠子,轻轻用锦帕包起。放下手中的

“大佛寺开过光的?那为娘想个法子送进宫里去。”玉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橘皮水。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都是阿玉的功劳啊。就连着橘皮水,她起初喝着不适,到后来一天不喝就觉得不自在。

“恩恩,那就先给娘亲吧。不过,妹妹头上戴的是那只簪子吧?”玉颜将手中的锦帕交给玉夫人,抬起一双晶亮亮的双眼。

“哪只簪子?”玉夫人当时被玉戈的容貌给震住了,哪里还记得刚才她带了什么首饰。

“就是那只小颜用哥哥的和田玉打造的簪子啊。”玉颜理所当然的回道。

玉夫人拿出那个玉坠子,端详了一阵,“好像是吧,这倒是块好玉。”

他的印章啊!玉言内心痛呼道。

“父亲,若是儿子没看错,二妹妹乘的是您的那座官轿吧!”玉言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是呀!”玉临给了玉言一个赞赏的眼神。

“若是儿子没有记错的话,那官轿的布料是防水抗风的青帷吧!”

“是呀?”

“呵呵。”玉言笑了笑,行了一礼,回书房读书去了。

玉临一头雾水,这大言和玉戈待了一阵,怎么也学会了玉戈那副说话只说一半的傲娇性子。

玉临不解,扭头看向玉夫人。

“老爷,现在这天气,怕是阿玉乘这座官轿会热坏的。”玉夫人好心的解释了一番,带着自己女儿回了后院,去计划怎么把玉坠送给玉戈的事情了。

西门角上,秀女们正谈论着那座官轿。

“湘湄你就知足吧,谁不知道兵部尚书大人对你最是疼爱,连六十大寿也任由你布置,当时可是羡慕了我们好久呢?”陈馥轻手捏了捏水湘湄的脸颊,笑道。

“陈姐姐你说就说吧,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水湘湄连连躲避,“爷爷说了,他那六十大寿不算什么,就任由我胡闹,不过等过七十大寿的时候就不会让我动手了。”

陈馥和水湘湄自**好,因二人一同入选了,倒显得两人的姐妹情更加意重了。

“哼,官轿这么不同寻常家中长辈怎会任由小辈胡闹随意乘载?”正在二人打闹之际,另一侧不时用香巾抹汉的身着一袭芍药红宫装的少女不屑的斥声道:“肯定是朝中官位低等的官员出动官轿想要为自己女儿长长脸,以免自己低级的家世背景脱了女儿的后腿。”

“花二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大家同为秀女哪里分个高低贵贱的?再说了,今上于十万姑娘中只选出十位秀女,哪位不是身负皇恩,气运极好,怎么还……”

水湘湄正在反驳着花盈月不屑的话,不想陈馥拉拉她的衣袖,对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哎,陈姐姐,你别拉我。”水湘湄直言,似是没有领会陈馥的用意。

陈馥贝齿紧咬下唇,两弯峨眉蹙出新愁。

正在几位秀女争执的瞬间,那座轿辇停下了,一只素白纤长的玉手伸出帘外,抓住轿帘。

所以玉府为她入宫准备的是玉临上朝所用的官轿?玉戈听力极好,刚入西门时便听到几位少女清脆的声音。

虽说这官轿极为宽敞舒适,轿中还备着一些茶水点心,她也享受了一路,可是这官轿气密性太差了,这夏末秋初烈日炎炎的,乘坐这么一座官轿她这全身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也不知是谁出的这个馊主意?玉戈忿忿的想着,一脚踏出轿门,似是迫不及待的逃出这个闷热的笼子。

只听见轿外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

玉戈皱着眉,吩咐着轿夫们原路返回,带着抱着两个大包袱的玉芍寻了一个阴凉的位置,静静等候着。

花盈月尖叫了一声,水湘湄见到玉戈脚下一软,贴靠在陈馥身上,陈馥年长一些,倒也不想水湘湄那般惊慌,但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花盈月回过神,拿着帕子揉揉胸口。她愤怒着快步朝玉戈走来,语气恶劣的说道:“喂,你是哪家的秀女?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就你这黑炭也能入选?”

玉戈完全无视花盈月,看到玉芍满头大汗的模样,顿时疼惜的说道:“是不是太重了,要不要我帮你?”

这小丫头还不满十五岁吧,怎么就被奴役着干力气活了?

“奴婢不累。”玉芍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额上的汉,朝着玉戈笑了笑。

两个包袱,一个是从青竹苑带的瓶瓶罐罐,另一个是夫人给的金银细软。二小姐可是交代了她,那些瓶瓶罐罐十分重要,可那些银子也是同样重要,她就算再累也会将这些“身家性命”看护好了的。

花盈月见玉戈不理会她,顿时气怒交加,“我可是当今左相家二千金,皇后娘娘的胞妹,你竟敢无视我?”

就算你把是李刚,关我什么事!玉戈让玉芍将两个包袱放在脚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花月盈。

“混账!”花盈月恼羞成怒,抡起巴掌就把掌掴玉戈。

玉戈冷笑,一把抓起花盈月上扬的手,星眸射出两道冷光,“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长得再丑也不管你的事,第三,同为秀女,你没有打我的权利。”

三句话干净利落噎的花盈月涨红了脸颊。玉戈眸中的寒意更是逼摄的花盈月踉跄后退。

“你……你……”花盈月指着玉戈,说不出一句话来。

“盈月姐姐,何必和无关紧要的人做气呢。”花盈月身侧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怯怯的说道。

“哼,我做什么不要你一个清河知县的女儿管。”花盈月转身将怒气撒到少女身上,少女顿时即委屈又羞恼,僵在当场。

她作为皇后的亲妹妹,从小到大还不曾受过这般羞辱,陈馥和水湘湄她们不奉着她就算了,如今就连不知打哪来的黑炭也敢那么对她说话,她,她进宫后一定要告诉皇后姐姐,重重处置那个黑炭。

花盈月忿忿走至一旁,气怒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陈馥和水湘湄没有出声,静静看着,都讶异于玉戈的做派。

西门的气氛正僵持着,又有一座官轿落在角上。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出,走出一位身材圆滚滚的同着黑色宫裳的少女。官轿后方一位同样圆润婢女打扮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来。

“小姐,您……怎么不等等奴婢。”婢女跑到少女身侧,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