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空气。”
孟阳点点头从弗朗切斯科手中拿到铁块与羽毛再一次丢下。
咚。
铁块迅速落地，羽毛仍轻飘飘在空中飘荡。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弗朗切斯科狂热道。
旁边，阿尔芒与其他人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孟阳，期待他给出一个解释。
“造水术。”
轻吟一声，孟阳身前凭空聚集出一汪凭空立起来的水，高一米，半径十五公分，水面波纹微漾，没有任何容器却不曾散开。
精神力微动，地上的铁块与羽毛重新飞回他手中。
众人静静等待着孟阳的动作，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哗啦。
羽毛与铁块被丢进水中，铁块迅速沉下去，但羽毛却浮在了上面。
“其实，我们周围的空气并非是无形无质，它们虽然很细微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孟阳指了指眼前的水，“就好像水一样，无处不在，深深包裹着我们。”
“同理，水有浮力，空气也有力量，越是重的物体越容易突破它的阻隔，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看到铁块先落地的原地。”
弗朗切斯科恍然大悟，他本就对这件事有很深的研究，此时经由孟阳点拨，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如果我们将空气抽走，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那么就相当于排除了所有外力的存在，只有一种向下的力，而这种力对任何物体不论轻重都是一样的。”
“你说的没错。”孟阳赞许道，“不过，那种向下的力是什么？为什么物体全都是向下落而不是向上落呢？这当中，必定有某种物体吸引着它们，就好像磁石对于铁而言。”
听完孟阳与弗朗切斯科的对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感觉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立在眼前，那个世界远比他们现在所沉迷的真理会更加迷人，或者说，那才是真正的真理所在之地。
可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扇门却没有办法进去，许多人顿时急的抓耳挠腮。
“孟阳大人，到底是为什么，你肯定知道答案，对吧？”
“请您告诉我们吧。”
“我发誓，如果您告诉我答案，我绝对不会外传，只要知道就好。”
“您作为一名繁星巫师，身边不应该没有骑士，我愿意放弃一切追随您，只要您告诉我答案。”
毫不夸张的说，真理会内的所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科学疯子。
与学习到新知识、解决新问题的快感相比，一般的娱乐手段包括人类生存繁衍的欲望都不值一提。
当然，这种乐趣只有少数聪明人能够体会到，绝大多数普通人只会被学习知识路上的困难所击溃，永远尝试不到乐趣。
而这，也是学霸为什么会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原因。
作为富商、贵族之子，阿尔芒等人想要什么样的娱乐都可以，美人到处都是、美酒随处可见，哪怕想玩一些刺激的游戏也有的是办法做到。
如果此时出现一个引子，让他们发现更为快乐的事情，这些人必然会被吸引进其中并为之深深痴迷。
“答案就在我们脚下，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思考并尝试解答。”孟阳跺了跺脚，“十天后，我会在这里组织一场沙龙，期待你们的答案。”
答案在脚下？
众人无一不蹙紧眉头，陷入了思考中。
唯独阿尔芒注意到了沙龙两个字，眼前一亮问道，“关于什么的沙龙？想要参加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什么条件，只要有探索欲、求知欲渴望知识都可以来参加，至于主题，就定为巫师与知识吧。”孟阳随意道，“到时候如果你们中间没有人知道答案，我会亲自解答。”
“好的，孟阳先生，我一定准时参加。”
“我也会来。”
所有人都表示，这场沙龙不容错过。
阿尔芒也紧跟着表态，“我们真理会包括会长一共有十九名成员，到时候都会参加，很期待与您的交流。”
孟阳微微点头，心中暗喜。
整个佩穆城有将近千万人，是不折不扣的大城，其中王公贵族与富商约占百分之一的比例，十万人。
真理会十九名成员，称得上是万里挑一，每一个都有着过人的聪明才智，都是疯狂科学家的模板。
而对于这些人的未来，他心中也有了明确的规划。
其一，传授三血月冥想法，帮助他们修炼，为自己查漏补缺，交流修炼心得。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孟阳并非修炼天才，能迅速成为一级精神师只是占了灵魂融合的便宜。
想要继续快速修炼，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力有未逮，眼下一群现成的天才，不好好榨干最后一滴血汗怎么能罢休。
孟阳已经打算好了，每人每周一篇修炼总结，总结自己的修炼经验与疏漏。
其二，则是与任务相关的，同时也是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尝试将巫师与科技结合起来，试试能否走上与银河帝国时代不一样的科技发展之路。
或许，蒸汽朋克也不是没有可能？
用蒸汽机造计算机、用蒸汽机飞天，在巫术的配合下，这些都是有希望实现的。
“除了公布答案以外，我也将会为你们讲解一些新的东西。”孟阳开始画起大饼，“比如如何法术改造蒸汽机，如何将蒸汽机与法术结合，如何利用蒸汽机增幅法术，如何利用法术研究自然规律等等...”
“我始终相信，不论是你们正在从事的事业还是巫师，我们都是求知者，在追求真理的路上孜孜不倦。可是，通往真理的路并不应该是平行的，它们应该是交互的甚至是同一条路。”
听到孟阳的话，众人不由向往起来，以前固有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
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巫师知识呢，为什么要有偏见呢？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追求真理的工具，哪个好用我们用哪个。”
说完后，孟阳转身走出了真理会酒吧，留下一群狂热的粉丝与信徒。
“孟阳先生的智慧与会长旗鼓相当。”
“不，我认为孟先生更胜一筹。”
酒吧内，争论声再次响起。
许多年后，大导师、智者、先驱者、革命者孟阳的虔诚追随者、信徒、弟子弗朗切斯科在回忆录中如此写道，“所有一切的开始都发生在1900年秋天的下午，导师身上散发着真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