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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画作

洛桑看着何淮楠阴沉的脸色,心中有些发憷。

“三娘,怎么办,何淮楠看起来好像要吃了我!”

洛桑半晌没有听见三娘的回应,不由有些生气。孟三娘当真不靠谱,眼下这般情况,竟然躲起来了,让她一个人承受。

洛桑脸上带着一丝丝讨好的笑容,朝着何淮楠走过去,小声唤了一声:“师兄。”

何淮楠用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完好无损,衣衫也是干的,心中那最后一丝担忧也消散了。

紧张和焦灼的情绪褪去,紧接着席卷而来的就是怒气。

何淮楠看向孟初柔,忽视了她脸上的笑容,面色冰冷:“你来书院作甚?”

她一个女孩子,不过十二岁,大雪天走这僻静的小路,知道有多危险吗?

洛桑悄悄瞥了他一眼,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心中抖了三抖,小声说道:“我出来走走。”

洛桑今日穿的是女装,一身水红色衣衫将她的小脸衬得雪白,外面是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整个人看上去比文比那日多了几分娇俏和柔软。

杜清岚看着一个小姑娘站在雪地中委委屈屈,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开口说道:“何公子,孟小姐也不是有意,你又何必这般苛责!”

何淮楠眸光一转,看向杜清岚,眼底带着些许不屑,掺着寒意:“我教训我师妹,与你何干!”

这话可谓是丝毫不客气,洛桑转头看向杜清岚,朝着他微微颔首以示感激,转头看向何淮楠:“师兄教训的是,是初柔考虑不周。”

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别人认为,竹园的人内里不和。

何淮楠见她认错,也没有多说,眼看着风雪慢慢小了,转身走出书院。

洛桑慌忙转头朝许兮溪道别,小跑着跟上何淮楠的步子。只是雪地太滑,她跑起来中途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何淮楠在前方听见几声惊呼声,默默放缓了步子。

洛桑小跑着,总算是赶上了他的脚步。

本是满肚子牢骚,可看着他身后斑驳的泥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垂着脑袋跟在他的身后。

一高一矮,两人走在这皑皑白雪之上,将成片的白色踩出两道脚印,一道小巧,另一道稍大些。

至于他们后面的春平和夏安,只敢远远地跟着。

时常叽叽喳喳的人如今沉默不语,耳边只有脚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吱的声音,何淮楠微微偏头看向后方。

毛茸茸的白色狐皮披风之上,伸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瓜,看不见她的神情,倒是修长的玉颈边那水红的衣领较为惹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就定住了脚步。

洛桑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住了脚步,一头就撞上了什么厚实的东西。

洛桑吓一跳,猛然抬头看去,一双澄澈的杏眼带着点水雾:“师兄?”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夏安在后面跟着,看见那落在地上的东西,神情一滞,小声道:“这下惨了!”

洛桑看着落在地上的手帕,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就要弯腰下去捡。

可有人比她还要快。

何淮楠本是要问她有没有撞到哪,可看着她的神情,他更好奇地上是什么东西。

青色的手帕,角落绣着一棵青竹,是初柔时常用的,倒还好,没有收别人贴身的东西。

可这里边到底装了什么,她竟然用了手帕来包裹。

何淮楠一层层将手帕拆开。他每拆开一层,洛桑的脸就红一分。

洛桑看着他的动作,真想在这白雪之中挖一个坑给自己跳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眼看着里边的纸屑就要暴露,洛桑往前一扑,就要去抢那东西。

何淮楠早就防着她这一手,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只是那手帕中的东西还是被洛桑打落,散了一地。

两人瞬间凝固在原地。

洛桑有些恼怒,耳根泛红:“孟三娘,都怪你!”

【怪我作甚,当初打赌我们可是说好的,是你自己打赌输了,还怪我!再说,你难道就不好奇?】

“就是怪你,如今你说怎么办!”

【作画之人都不难堪,你在这局促什么?】

洛桑用余光去看何淮楠,但他好像呆住了,脸上那神情,不似生气,也不像难堪,倒像是……震惊!

何淮楠看着地上的东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是他那日撕毁的画,他只需要看一眼便能认出来,可是……

“今日你冒雪来书院,就是为了这幅画?”

洛桑将这句话在脑子里回旋了几圈,这句话每个字她都知道,可连起来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好奇。”毕竟这是他文比的作品,可偏偏撕毁了,她说好奇,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说完,她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纸屑。

何淮楠一把将人拉起来,有些无奈:“你捡起来作甚,你若是想要,和我说,我再给你画一幅便是。”

“你整日黑着个脸,我敢找你要才奇怪了。”洛桑小声嘀咕。

没想到被何淮楠听了去,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戏谑:“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出卖我,我才生气,难道我生气还错了不成?”

洛桑也没想到他耳朵这般灵,起先还有几分局促,可听着他的话,仰头看向他:“在书院的时候,我出卖你的确不对,可我后来端了栗子找你和好,你却为苏莲说话,这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何时帮苏莲说过话?”

洛桑看他这不打算承认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让我下次吵架去别的地方。”

何淮楠闻言,只觉得比窦娥还冤,苦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和她吵,此人心机深沉,怕你吃亏。”

洛桑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张脸上明显地不服,又问道:“这笔账就到此处,如今我且问问你,你画比的时候为什么要画我?”

莫不是想毁了她的清誉,逼迫孟家把孟初柔嫁给他,然后做孟家的乘龙快婿!却没料到她也会来看文比,这才匆匆将罪证损毁。

若当真如此,那他才是真正的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