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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黎溪

她弯腰想要捡起木匣,木匣中的画被摔散在地,画隐隐约约露出个妙龄女子的模样。

雀羚无意中瞄到一个角,画的女子穿着淡蓝色长裙,样式看着十分眼熟。

这不就是给他们指路的那个女孩身穿的嘛?

“黎溪?”雀羚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黎安耳尖的捕捉到了,她紧了紧手中的木匣:“关你什么事。”

反应这么激烈,真的是?

她摸了摸鼻尖:“抱歉,就是有点惊讶,刚刚给我们指路的女孩就穿着同款蓝色长裙。”

她又状似无意地补充了句:“她的眉心中间还有个花瓣胎记。”

话刚说完,衣领就被人猛然一扯,雀羚一个踉跄,黎安将人一把拽到眼前。

“用这种谎言套话很有意思吗?”她的声音听去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外来者,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那些谷民怎么会失踪,我娘又怎么会被……”

声音戛然而止,黎安突然用牙咬住嘴唇,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咽了回去,那些是藏在心中的禁忌,她不能提,提了就算是默认了。

雀羚被扯得生痛,脖颈后微微泛起了红,她笑了笑:“黎姑娘是在紧张什么?”

黎安拽着她,不吭声,也不松手,雀羚就这么笑眯眯的,任由唐悦尝试将黎安的手掰开。

院落可以隐约闻到淡淡的腐败气息,与山谷中清新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这气息倒是与昨晚他们在山中闻到的气味十分相似,只是昨晚是因为靠近坟地,这屋子怎么会也这么难闻。

黎安一直没有回话,雀羚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全集中在了刺鼻的空气。

等她的思绪从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住在充满了腐败气息的房屋里,到怎么这么熏人屋子里不会藏着尸体叭,再到不对她现在是在和黎安心理战怎么能分神时,黎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去哪了?”一只修长的手伸到雀羚面前,淡淡的香味瞬间代替了腐败气息,雀羚理了理衣服,从锁铭手里接过纸搭在鼻前。

“早进屋了。”唐悦无语道。

雀羚哦了一声,她又看向锁铭:“找到源头了?”

从和黎安起争执开始,她就注意到锁铭绕着屋子走了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锁铭指了指那间奇怪的小屋:“味道是从那里面传来的,凑近闻还能发现里面参杂着轻微的血腥味。”

雀羚捂好鼻子后走到房前摆弄了下它的锁。

这是一把很奇特的锁,锁的中间是半中空的圆柱体,雀羚将小拇指塞进去戳了戳,宽度刚刚合适,这应该是要放置特定的东西才能开的锁。

她把手收回,准备去别处转转,脚还没迈开,宅院的大门突然发出声响,谷主急匆匆地走进屋中,看到她面对着小屋后,神色陡然一僵冷冷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喉咙中还卡着浓痰,伴随随着呼吸发着嗬嗬声。

“扔垃圾。”雀羚在他阴冷的目光下淡定地转了个身,她对着谷主扬了扬匆忙间从兜里掏出的没来得及扔掉的饼干袋子:“我闻这味以为这房间是你们专门设置的垃圾集中地。”

谷主并没有立马回话,他死死地盯着雀羚,直到在一旁看着的众人紧张到不敢呼吸直冒冷汗时,他才扯着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拄着拐杖留下一阵哒哒哒的砸地声进了厅堂。

“进来吧,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午饭在走。”

锁铭第一个跟了去,雀羚跟在他的后面边走边看时间,现在离十二点还早。

谷主又颤颤巍巍地接着道:“听我们的小伙子说你们要来我家做客,我就急匆匆赶回来招待了。时间仓促,伙食要是不合口味,还请多多担待。”

没有人理他,锁铭是纯碎懒得理,唐悦她们还沉浸在谷主刚刚诡异的笑容中,组团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雀羚正出神地看着挂在墙的一副画像,谷主也不觉得气氛尴尬,他顺着雀羚的视线看过去,勾起的嘴角又往咧了一点。

画卷画得应该是一对眷侣。

用“应该”这种不确定的词是因为画面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手里举着一截被折下的梅花枝含羞笑着,男子站的笔直,他木着一张脸双目无神,怎么看都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这画的是我的儿子和儿媳。”谷主出声解释道。

“方便告知下两位的姓名吗?”雀羚歪了下脑袋从各个方位看画的女子。

谷主欣然补充:“我儿子叫黄煜城,儿媳叫黎溪。”

他这么一解释把不少人解释懵圈了。

从先前黎安的突然失控来看,他们原本猜测那个眉心有着花瓣胎记的女孩是黎溪。

但黎安没有正面回答,她手里的画也没完全展开露出正脸,眼前的画女子同样穿着那款的蓝色长裙,除了眉心没有花瓣胎记。

不会又是什么狗血的替身桥段叭,雀羚悄悄朝唐悦那边看去,几人虽然看去有强烈的交流欲望,当碍于谷主在场,没敢表现出来。

没坐多久,送饭的人到了,饭菜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肉。

雀羚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感觉它的味道有一丢丢奇怪,她假装吃了口。

看到众人都动过筷子了,谷主又突然问道:“几位准备什么时候举办祭祀?时间紧张,昨晚又失踪了几个青年。”

“就明天叭,祭祀要用的都准备好了?”雀羚眯了眯眼,唐悦和方江雨两人正昏昏沉沉的支着脑袋,唐乞已经趴在唐悦腿睡过去了。

她暗中碰了碰也只是假装吃了口菜的锁铭,两人对视一眼,头开始一点一点,最后额头狠狠砸在了桌。

见众人都昏睡过去,谷主面看起来难得慈祥了一点,他用指甲轻轻划过雀羚的脖颈,眼中充斥着敬慕与疯狂。

雀羚忍着没有动,她听到他喃喃道:“刀、碗和六只兔子都齐了,只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