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走廊上,墨倾一边往楼梯走,一边接听电话。
“报名了吗?”江刻问,嗓音干净清爽。
“嗯。”
“现在在哪儿?”
“宿舍。”
“哪一栋?”
“六栋。”墨倾答完后,意识到不对劲,“你要过来?”
“你下楼。”江刻说,“接你去吃饭。”
墨倾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不到五点。”
“去你家吃饭。”
“嗯?”
墨倾没反应过来。
她家?
吃饭?
“等着。”
江刻只扔下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墨倾来到楼下后,等了约莫两分钟,就见一辆大众停在了宿舍楼。而透过车窗,墨倾瞧见了一个眼熟的侧影。
墨倾:“”
好家伙。
这么快就换车了。
墨倾走过去,拉开副驾车门,坐上了车。
她扯出一安全带,给自己扣上,继而挑了下眉,问江刻:“你在搞什么?”
江刻老神在在:“准备开网约车。”
?
墨倾脑门上顶着一排问号。
江刻斜了她一眼:“随口一说。”
“”
放屁的随口一说。
你连流浪汉都当过,如今说要去开网约车,谁能不信?
墨倾问:“去我家吃饭,什么意思?”
江刻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刻一踩油门,将车往学校南门开去。
出了校门,他轻车熟路,无需导航指引,就将车开进了太平街。
余光觑了眼墨倾,江刻忽然说:“我给你开了一张医院证明。”
墨倾疑惑:“证明什么?”
“你有心脏病。”江刻把剧本安排好了,“不适合参加军训。”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参加军训?”
“直觉。”江刻有条不紊地说,“感觉你随时能跟教官打起来,并且被当代大学生身体素质气死。”
墨倾:“是你的切身体会吧?”
江刻没有否认。
江刻刚将车停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系着围裙的澎韧跑出来,手里举着一个菜勺,兴奋地朝他们晃啊晃。
“江爷!倾倾!”澎韧大喊,眉飞色舞的。
紧接着,就见戈卜林跑出来,一把揪住澎韧的后衣领往里面走:“你搞什么呢,锅上还有菜呢。”
“啊啊啊,我的菜!”
澎韧又如风一般跑了回去。
“”
戈卜林看着澎韧的身影,又敲了敲自己抓人的手,人的手,叹了口气。
墨倾下了车,进了门,瞧见戈卜林后,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早。”戈卜林立即回。
“行李都搬过来了?”
“嗯!”
戈卜林重重点头,眉眼有些高兴。
起初他们让他来帝城时,他还有些顾虑,如落脚点、工作之类的,他都得费点心思。
但墨倾把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
这房子的钥匙,墨倾给了他一份,他可以随便住,只要给墨倾照看一下院子里的草药即可。他一直惦记的迟时,也会住在这里。
此外,江刻给他找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精算师。
有迟时,有住所,有工作。
好像有一条崭新的路摆在他面前。
他不需要再故步自封了。
“江队。”戈卜林跟随后进门的江刻打招呼。
这时,迟时也走进了院子,看向江刻:“江先生。”
江刻微微颔首:“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了屋。
澎韧和戈卜林负责做菜,还在准备中。
墨倾发现房子跟她第一次来时比,有了明显的变化,于是拿了一个苹果啃着,在一楼溜达了一圈。
格局没怎么改变,但换了整套实木家具,墙上挂了些书画作品,空荡荡的空间里,增加了一些绿植和摆设,多了些生活气。
溜达完回来,墨倾走到正在喝茶的江刻身边,坐下:“你前两天要走了我的钥匙,就是为了这些?”
“嗯。”
“楼上呢?”
墨倾手指往上一指。
江刻说:“没怎么变,让人换了几样家具,准备了些生活用品。”
“哦。”墨倾咬了口苹果,“欢迎来借住啊。”
“嗯。”
江刻就是这么想的,应得格外坦然。
只是客气一下的墨倾:“”
然而,江刻得寸进尺:“反正你住宿舍。”
墨倾:“”
虽说很无语吧,但墨倾还真无法反驳。
她还要体验一下大学生活,确实不会每天都往这边跑。
聊了几句,江刻话锋倏地一转:“你想要中医和临床的执业资格吗?”
墨倾默了一下:“有的话,当然最好。”
没有也没关系。
她只是待在回春阁时,看着往来的病人手痒罢了。实际上,倒也没真想以医生为职业,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然,她就选临床或中医专业了。
江刻泡好三杯茶,一杯给如木桩般一语不发的迟时,一杯送到了墨倾跟前。
随后,江刻端起自己那一杯,喝了一口,悠悠说:“有捷径可以走。”
题外话
霍斯:听说你在大学交了一个开网约车的男朋友?
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