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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危险!第一次家庭危机

“做饭的时候,我就和师妹一起吃了,一会儿喝碗粥就行了。”

扁素问温柔的帮朱炤卷了卷袖口,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今天我要趁着早上的朝阳之气熬方药,就去师妹那里借了些药材和药炉,顺便带着些食材给秋月妹妹她们做了顿饭。”

“她们那吃饭的人多,会做饭的人少,温大哥自己忙不过来,毕竟咱家一直用了人家镖局不少的药材,也不能光看着什么都不做。”

“还有我给那个从京城来被秋月她们关起来的来客送了点没下药的吃食,毕竟是京城老家那边打过招呼的客人,都晕了几天了,差不多就行了。”

“对了,我把昨天新卤了一些下酒菜,还榨了些果汁,都拿到酒馆后厨了,今天可以给来喝酒街坊邻居尝尝……”

“回来路上,我遇到街头李叔家……”

朱炤狼吞虎咽的往嘴塞着早餐,顺便听着娇妻唠叨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一心二用的不时附和两句。

“嗯。”

“啊。”

“可以!”

“是吗?”

“做的好!”

论一个优秀捧哏的自我修养!

“啊……呃??噎住了!”

老祖宗说食不言寝不语,果然有一定道理,吃饭时分心,不仅吃不好,还容易噎住……

“慢点,慢点,在家吃饭急什么。”

扁素问第一时间递过一碗粥,嗔怪了一声。

朱炤接过白粥,顺了顺喉咙,眼角瞄了一眼托盘中的药汤,脸现苦色,喝了米粥还有两碗热腾腾的汤药,这么黑的药一看就很苦。

“要不……这药我还是不喝了吧。”

朱炤小心翼翼的向娇妻问道。

不过一看到娇妻睁大了杏眼,愠怒的看着自己,朱炤连忙摆出一副纠结的样子,解释道:“你看我刚吃了早饭,又喝了一大碗米粥,这么两大两碗的药,我也喝不下啊。”

“再说了,我不是早给你说过我这身体上的伤,几年前就完全康复了。”

“你也不用起早贪黑的煮药了。做噩梦那是心病,药石罔效,你那煮药的一套工具都被我送给璎珞了,没想到这才消停了没几年,我又要变成了药缸子。”

听了朱炤的话,扁素问原本嗔怒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起身走到朱炤身后,伸手温柔的整理了一下他那散落的灰白长发,从袖中抽出一根黑色发带将头发简简单单,松松垮垮的束缚在身后。

她知道朱炤不喜欢紧绷着的束缚,是个倔脾气的顺毛驴,强迫他喝药只能适得其反,柔声的解释说道:“这次的药和以前不一样。”

“不是疗伤药,是安神养肾,调理阴阳的。我在不改变药效的前提下特意加了蜂蜜、山楂、蔗糖,开胃养身,一点都不苦。现在刚好也快到辰时了。”

“辰时是一天之中,朝阳之气最旺盛的时候,一会儿你吃完饭就趁热喝把药喝了。”

一脸心疼的抚摸着朱炤灰白色的头发,扁素问说出的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吃药。

朱炤也是这么感觉的,听完妻子的话,他原本喝着粥鼓囊囊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佯装大怒。

“我说夫人,你过分了啊,你在哄骗小孩子么。”

“我喝了那么多年药,药哪有不苦的!”

“而且我的身体需不需要调理,你不清楚么,昨天交流知识的时候,谁先求饶的?我这么棒的身体,还需要喝药吗?还一喝就是两碗。”

“呸,大白天你瞎胡说什么呢,这两碗药是调理阴阳,疏通气血,能有助于生育的。再说了没让你都喝,这其中一碗是我的。”

朱炤的话顿时让一向以端庄冷艳,落落大方著称的扁素问瞬间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

伸手在他后腰软肉上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拧完之后,看着朱炤一副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

表面羞赧的扁素问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刚才自家相公这是在逗自己开心。

不喜欢苦涩的汤药是真的,以前每次喝药也跟上刑一样。

但要是说朱炤对医术药物一窍不通,那才是骗人的。

扁素问心知自家相公天生聪颖,过目不忘,本身就略懂一些医术药方。

再加上久病成良医,跟着自己这个江湖上数得着的名医,有意无意的学了许多医药知识。

这几年各种汤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光是闻一闻药香,就能知道汤药的大概药效,又怎么闻不出来这碗药的实际效果。

扁素问本想像往常一样配合着朱炤笑闹一场,不负他的一番心意。

可是今天她实在是笑不出来,美目含愁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朱炤身旁,帮他揉了揉自己刚才掐的地方。

看着朱炤转过头继续喝粥,就像是没听见她的叹气声一样,没心没肺吃的香甜。

扁素问神色更加黯淡了几分,语气幽幽的说道:“相公啊,咱们俩从西夏的四方城开始算,认识也有十六年了吧,在这南疆束河也隐居共处快十年了吧。”

“嗯嗯,十六年三个月零六天!现在的你和当时没什么变化!一样年轻漂亮!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

朱炤头也不抬的秒回,都带抢答的。

开玩笑,这些都是基本功好吧,答错了要睡柴房的。

这时代连软软的沙发都没有,柴房的床又冷又硬,别问朱炤怎么知道的。

问?

问就是听说……有个朋友……

“咯咯……”

扁素问瞬间被朱炤不假思索的抢答逗笑了。

不过在含笑低头的一瞬间,看见那碗调理阴阳的汤药,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愁绪再次涌上心头。

伸手将汤药端到面前一饮而尽,刚入口扁素问就知道自己加蔗糖的尝试失败了,因为她此刻不仅心苦,口也苦。

扁素问眉上含愁,美目泛泪,话中意犹未尽:

“昨天我送糊糊去上学,看着那一学堂的活泼可爱的孩子,我就感觉自己老了,犹记得刚来束河的时候,糊糊还没出生,现在都那么大了。”

朱炤听完娇妻的话,勃然大怒后拍桌而起:

“谁敢说你老了,眼瞎吗?这么美的一个绝代佳人,谁这么恶意诽谤,拿我大枪来,我这去和他拼命。”

扁素问不满看着意图强行岔开话题的相公,既不打断,也不说话,只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哀求的看着他。

朱炤瞬间一怔,放弃抽科打诨悄悄溜走的想法,默默坐下,安静的做一个聆听者。

扁素问重新依偎在朱炤怀里,那幽怨而平缓的低语,落在朱炤耳边却好像啼血的杜鹃。

“相公,我十七岁行走江湖,从第一次见血,到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都是血色和灰色笼罩,血腥味令人作呕。”

“自西夏四方城你我那次邂逅,我就知道我遇见了我的光。”

“你我相知相恋了十六年,分分合合,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尽管你我在这束河过了十年的平淡生活,每天平淡而幸福,但我始终有一种你迟早会离我而去的预感。我知道你性格洒脱,害怕约束,所以不敢奢求太多,但是相公……”

说道这里,扁素问目含泪光倔强的抬起头看着朱炤:“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孩子,想要一个没有你时的依靠。”

“一个就算不知道你身在哪里,也让我能坚持下去的依靠。”

“行吗?”

哀求的眼神中流下晶莹的泪珠,划过冷艳绝美的脸庞,打湿了朱炤的胸口,也刺痛了他的心。

朱炤神色十分复杂,想张张口,却只能用力抱紧怀中的这个可怜女人,希望这样能尽量给她一点安全感。

愧疚如同洪水般蔓延,淹没了他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朱炤才平静下来,心知有些事情自己承担就够了,不能让家人担心受怕。

不过自己的小娇妻还是要好好想理由安慰,不然孩子这件事将会成为两人心中的一个永远的结,后患无穷。

“行,怎么会不行呢!”

“哎呀,我的夫人啊,别掉金豆子了,你的眼泪可比金子还珍贵,咱家本来就不富裕,你在哭咱家可就破产了。”

“而且你也想多了,我怎么会离你而去呢,像我这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没有你的照顾,我还怎么活啊。”

“孩子这事其实另有原因,不过归根结底也是为夫的错,是我没有给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