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们先不说你的秘密了。你会画画吗?”乐瑶歪着脑袋可爱的问到。
“不会。”小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过来。”乐瑶对着小帅勾了勾手指。
“哦。”小帅起身,走到了乐瑶身边,一股细腻的幽香让小帅顿时神魂颠倒。
“你帮我看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乐瑶指着身前的一幅素描问到。
“哦……”小帅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乐瑶身上转移到了画板之上:“哇!好精致的画啊!”小帅顿时被素描的细腻惊叹了:那是一幅监狱的写真,一面高高的围墙占据了画的主要篇幅,除此之外,有塔台,有铁网,有篮球场,在场地上,甚至还放着一个篮球,但却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嗯,说说看法,提点意见。”乐瑶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意见……我没有……乐瑶姐姐,你是画家吗?”小帅问到。
“不算吧,不过我挺喜欢画画,偶尔也会办个画展什么的。”乐瑶笑了笑,倒像是在自嘲。
“哦,那你就是画家,画的这么好。”小帅肯定的点着头。
“那你说好在哪儿呢?说不出来就是在骗人哦。”乐瑶撅了噘嘴,像是在要挟。
“呃……”小帅又看了看画,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挠了挠头,才勉为其难的说到:“这堵墙画的很刺眼,给人一种压力,一种绝望的感觉;包括塔台,铁网,更让人觉得好似身临其境被关在这里边似得;但是……天上那只鸟,却感觉很自在,很惬意,有些向往自由的味道……”
“……”乐瑶呆了很久,方才转过头,神色凝重的盯着小帅:“还有呢?”
“还有……”小帅见乐瑶表情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不过当他看到乐瑶眼神透出的一丝期盼后,便不再犹豫:“还有孤独!偌大一个篮球场,有篮板,有篮球,却一个人也没有……给人的感觉是,是……篮球好孤独……其实,如果这么看的话……那,那只鸟,看似自由,其实,它也挺孤独的……”
“……”乐瑶不禁愣住了,她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半截铅笔,要知道,如果小帅再晚进来五分钟,或许这幅画的标题便已经被她落上了,而乐瑶准备为这幅画起的名字,便叫《孤独的自由》。
“乐瑶姐姐,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啊……我,我不懂画画的。”小帅见乐瑶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到。
“哦……”乐瑶回过神,摇了摇头,看了眼小帅后,突然起身,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过来。”
“哦。”小帅感受着乐瑶清凉的手心和细腻柔嫩的指尖,一丝羞涩浮上脸颊。
“坐下。”乐瑶将小帅拉到一个画板前,指了指他身后的高脚凳。
“哦。”小帅听话的坐了下去。
“画画。”乐瑶将画板拉到小帅身前,夹上雪白的画纸,将手上的铅笔塞到了小帅手中。
“啊?乐瑶姐姐,我,我不会画画。”小帅拿起笔,不知所措的说到。
“随便画,画什么都行。”乐瑶指了指画纸说到。
“我真的不会画……”小帅为难的说到。
“让你画,你就画。”乐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的说到。
“好吧,那我就真的就随便画了。”小帅看见乐瑶皱起的眉头,不知为何心中一痛,赶紧答应了她的要求。
乐瑶见小帅答应,这才走回到自己的画前,呆呆的凝视起那幅《孤独的自由》。
微风闯入画室,拂起细柔的长发,静静的,乐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画室里,安静异常,只能听见微弱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哗哗声,不大,还有些悦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管教惊异于屋内的寂静,于是便透过门上的玻窗看了眼屋里奇怪的景象,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稍微走远了两步,点上了烟。
良久,小帅手上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修修补补一番后,方才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铅笔。
“乐瑶姐姐,我,画完了……”小帅看着自己的处女画,一脸的尴尬。
乐瑶闻言一愣,移步走了过来,朝画板上一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帅,你这是画的姐姐吗?姐姐有这么难看吗?”
只见画板上画着一个侧着脸的人像,约莫能看出来是位年轻女子,如果不是飘逸的长发与乐瑶还算有几分相似的话,任谁也看不出这粗劣的手法居然画的是乐瑶。
“是……”小帅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说到:“姐姐很好看,可我,我都说我不会画了……”
“嘻嘻,没事,挺好的,姐姐喜欢。”乐瑶安慰到,还刻意将画板推到了自己的画旁,颇有要仔细鉴赏一番的意思。
“咚咚咚——”管教抽完烟,看了看时间,敲响了门:“乐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带他回去了。”
“咦?怎么都忘了时间啦。”乐瑶做出一副调皮的笑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小帅:“你该回去了。”
“哦……”小帅心中一万个不舍,但也知道,不舍在这高墙里是最无力的字眼。
“没事,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乐瑶似乎看出了小帅的心情,亲切的笑了笑,似是嗔到的说到:“我看你在姐姐这儿还表现得挺好的,回去可别再打人咯。”
“恩,不会的。”小帅保证到:“那我走了。”
“嗯,拜拜——”乐瑶帮小帅拉开了门,送出小帅后,向管教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通往外监的走廊尽头。
“曾小帅……”乐瑶走回画室,关上门窗,并拉上帘子后,看向了小帅所画的侧画像:“就让我看看,居然能从一幅画中读懂我的你,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
“夺魂!”乐瑶玉足一点,腰身一旋,一片片樱花迎风起舞,将乐瑶的身影结结实实藏在了静美无华的花瓣之下,待到风平浪静,花瓣散去,乐瑶,已化身为了一位愁眉楚楚,丝裙轻曳的古装女子。那对渴望为人所懂的美眸,如烟如雾般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