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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新的情况

时间稍微往后推进,事情开始出现新的变数,因为声势浩大的汉末黄巾起义,迅速的开始萎缩了,凡是商业,历来和政治关系紧密,战争的成败,则直接导致某种东西突然身价倍增,又导致其他一些东西突然变得没有价值,在这此消彼长间,把握好机会就能大赚一笔。所以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就必须把握好时事,跟紧政策的步伐。

第一波黄巾起义并没有波及徐州,这对徐州的百姓是一件幸事。这段时间沈良还得以过一些太平日子,张迎还在为家中的丑事纠结。当然曹娟这边的肥皂也不太好卖了,毕竟只是在一个集市小摊位,卖肥皂的量有限,要想继续将生意做大,就得将东西推销到士族阶层,他们有钱,所以对什么东西需求都会旺盛一点。

当然,沈良周边的这些事暂时没有什么算的上大的危机。

至于黄巾起义逐渐被镇压下去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对汉代的诸多产业总是有一些影响,此时最受张家关心的当然是酒。一旦黄巾起义被镇压,如今黄巾起义闹的最凶的几个州,诸如青州、冀州、兖州、扬州、荆州这些地方,由于战火影响诸多的制酒世家都遭遇重创,或者产量下降,或者甚至会遭遇灭顶之灾。其他这些州中的制酒产业遭遇破坏,反过来对于诸如徐州这种第一波黄巾起义没有波及到的地方,对这里的酒商来说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一旦黄巾军被镇压下去,那些制酒产业遭遇重创的州恢复之前,在酒的需求这一块必然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这对于徐州的酒商来说是天赐良机。

当然,每一个有点头脑的酒商,多少都会嗅到这里的商业机会,诸如张家、周家、冯家,还有其他的什么吴家、李家也都会盯着这块蛋糕不放的,能抢到多少份额,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这其中要考虑的事情也有很多,每个州在战乱后的毁坏情况不同,制酒产业的留存多少,对酒的需求多少都有不同,也要考虑这些州和徐州的距离,如果相隔太远,在汉末那种运输能力下,即便那个周对酒的需求再旺盛,但对徐州的酒商也没有意义。综合所有因素,兖州的市场便成了徐州酒商竞争最激烈的地方。因为兖州距离徐州最近,而且经过粗略调查,兖州的酒产业基本已经毁坏殆尽。

这个新的情况,在黄巾起义军节节败退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就开始骚动了徐州酒商们的神经,当然糜家大概不会参与到这些竞争中,他们的产业很多,而且已经牢牢把握住了徐州主要城市的市场。

这次冯家似乎是先下手了,因为他们这次不仅要拿下兖州的这个大订单,还准备捎带着干掉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张家,在冯家所有的对手中,张家依然是最大的威胁,虽然现在张家似乎开始走向没落了,但是在除了糜家占领的市场之外的那些地方,张家所占领的份额依然是最大的,尤其再得到下邳的市场之后。

一个对手,占据了很多资源,但他又比较弱,当然会成为别人的攻击对象,因此冯家眼中已经容不下张家的存在了。

夏末秋初的时候,徐州东海郡逐渐开始进入梅雨季节,雨水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会持续的下。雨水很多时候会被赋予浪漫的色彩,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总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不便,比如很多东西容易变得发霉。

便是在这种阴沉的昏暗的天气中,一辆马车快速的在东海郡一天街道上驶过,车轮卷起的泥浆飞溅开来,肆意的散落在道路两旁的建筑上。马车在一处宅邸停了下来,几个人已经在大门前候着了,马车上的人下了车,一把雨伞递了过去。马车上的人昂着首在笑,剩下几个人则谦卑的略微的弓着腰。

隔着窸窣的雨声,可以隐约的听见这几个人的谈话。

“承文,这次的生意你放心,有我在兖州的大部分生意都会交给你。”

“蒋太守说的是,有太守在,我们就放心了。”

冯承文口中的太守,便是兖州泰山郡的太守蒋桧,此人为官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放心,眼下黄巾乱党已经奄奄一息,不需多少时日必然被镇压下去。眼下兖州这边经过这场骚乱,下属的诸多产业已经毁坏殆尽了,酒这方面嘛,必然有巨大的缺口,到时候就怕你准备的不够,哈哈哈。”

“哦?”冯承文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着,道:“利润方面,蒋太守您看......”

“我要的不多,只需这个数。”

蒋太守伸出手掌,五个手指头在半空中摇了摇。大家都是老油条,冯承文并他的几个儿子自然明白,蒋桧要的是五成的利润。几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一下,当然很快就变了回来。

“他娘的,真黑。”冯承文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堆笑道:“好说,好说。”

这样边走边说,便来到宴客厅。几人又谈论些生意上的细节,关于大致的需要哪种品质的酒,关于交货的一些情况,酒的价钱等。

期间,蒋桧又说出一件事来。

“哦,还有一事我可能要麻烦你们了。”

“不敢,何谈麻烦,太守有事只管吩咐。”

“不满诸位,先前时候我有一件私事,本来想让县中狱掾帮我处理,谁想他仗着家中门阀的力量公然拒绝并羞辱与我,一怒之下,我将其下狱。”

“该!该!”冯家几人相继迎合。

蒋桧猛喝了一口酒,继续说。

“唉,我本欲将其处死,谁料行刑当天,却被劫了囚车,害我死了好几个部下啊!”

“啊?竟然还有这种无法无天之人?”

“是啊,劫囚车的不是别人,就是臧戒的儿子臧霸,如今这两个人据说已逃离在东海境内,我意冯家毕竟家大业大,想来办法也多,还麻烦你们帮着找找。”

“这自然没问题。”

冯向杰补充道:“但我们并未见过臧霸啊,如何去找。”

“贤侄果然心细,我这里有他二人画像。”蒋桧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幅画像,接着道:“此时还需秘密进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啊。”

“好说好说。”

夜色逐渐降临,淅淅沥沥的小雨,给这夜色增添了一丝朦胧。就在这寂静的雨夜里,冯家宴客厅内灯光摇曳,几个人徐徐的喝着酒,徐徐的谈着话,徐徐的给东海郡内的酒家带来了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