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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与血剑宗的冲突

夜色渐沉,七叶玉露的果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寒山宗几人各自跳到树上,一边修炼,一边放开神识,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被几个天之骄子同时修炼引来的灵气,渐渐汇成肉眼可见的灵雾。苏兰圃翻捡储物袋里的东西,布置了一个简易小聚灵境,淡淡的灵雾包裹着苏伊的身体,改善着她的体质。

苏伊从小饥寒交迫,营养不良,即使是小小年纪,身体却是落下了许多病根。苏兰圃引导着灵力,慢慢梳理着苏伊的经络,一层包含着杂质的灰气从身体中被驱赶出来,随后又被一道灵火烧成灰烬。

苏伊在睡梦中皱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把头埋在苏兰圃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睡得昏天黑地。

一夜之间,算不得平静。苏兰圃等人几次击退了妖兽的袭击。

天色微明时分,七叶玉露的果子红了过半,隐隐有一丝幽香散发出来。六明山里不时传来妖兽的吼叫,显得有些躁动。

苏伊听着六明山深处妖兽此起彼伏的吼声,不敢随意跑动,乖乖地坐在树下吃果仁。苏兰圃怕她无聊,便教了她一点吐纳的法门让她练习。虽不能开窍筑基,却有调理身体的作用。

苏伊从未接触过这一类的知识,大感兴趣,练习了一会儿渐渐放下了周围的一切,进入了无我无外的入定境界。

苏兰圃一直关注着苏伊的状态,见她这么快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入定了,心里既是欣慰,又是酸涩。若苏伊有灵根,以她的精神力和入定的天赋,在修行上一定远超常人。

苏兰圃一瞬间脑海中浮现许多念头,他决定待此次任务结束,就去把前世知道的秘境灵域都去闯一闯,收集一些天材地宝,来解决这个问题。

七叶玉露的生长期很长,足足有九百年,成熟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太阳将落,晚霞横空的那一瞬间,七叶玉露果就完全成熟了,两颗小果子红的像要滴血。许多妖兽在树林外围吼叫着,慢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此时,一群修士也正朝这边赶来,正是前一日还同苏兰圃他们打过架的那个小门派。这门派名为血剑宗,弟子约有百人。

只见此时队伍中多了一个分神期的老者和两个金丹期的中年人。这些人见山中妖兽都在躁动,顿时明白这是有灵药即将成熟。

“真是巧了,恰好师叔祖出关,就遇上这等好事。想来此物必定是我血剑宗的。”

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修士说道。

此人皮肤冷白,五官生的不丑,只是双眸因为沉溺酒色显得有些混浊,脸上又带了一股戾气,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为非作歹。

正是血剑宗宗主的儿子,一个任性妄为的修二代。

那分神期老者摸了摸胡子,露出满意的神情:

“不错。此灵药合该与我有缘。”

众弟子纷纷献上苦思冥想的彩虹屁。

就在他们说话间,七叶玉露果成熟了。苏兰圃看准时机,打开专门放置灵药的玉盒,飞快地采摘下整棵植株放进玉盒中。

七叶玉露果被称为破境果,能够在修士金丹期大圆满时辅助破境,抵挡心魔劫。除果子之外的其它部位也是千金难求的灵药。当整棵七叶玉露被采摘过后,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香味也随之消散。

树林外围的妖兽感受到七叶玉露的气息已经消失了,顿时惊慌暴躁起来。此时血剑宗诸修士刚刚踏进这片区域,瞬间就被妖兽群起而攻之。

血剑宗等人手忙脚乱,一照面就有五六个修为略低的修士受了伤。那个分神期的老者心知灵药已经被人采摘去,忍不住变了脸色。

血剑宗等人纷纷拔剑和妖兽搏斗,那分神期老者却不顾底下弟子们的安危,孤身一人前往灵药消失的地方冲去。

采摘完七叶玉露,苏兰圃等人将围攻上来的妖兽打翻在地,正要离开,就看见远处一个分神期的老者气冲冲地飞了过来。

“大胆贼子,竟敢抢夺老夫的灵药!”这人怒声喝道,声音直震耳膜。他嗅到此地残留的隐约香气,分辨出是破境果成熟的味道,心中顿时一喜。

他虽已是分神期的修为,但有二子正是金丹期。当年他金丹大圆满时,倾家荡产才求得一枚破境丹。再想给两个儿子都弄来此物,却是囊中羞涩,一枚也买不起了。

七叶玉露一株双果,每枚果子可炼约十枚破境丹。若得一株,不仅他两个儿子的破境不需发愁,还能够充盈荷包,再换得一些极品法器。

他心地暗暗盘算,脸上仍是一副“你们抢了我的东西”的样子。苏伊从苏兰圃的怀里露出头来,问:“这个老爷爷为什么说咱们抢他的东西,这灵药又不是他种的。”

苏兰圃看着苏伊迷茫的小眼神,答道:“也许是他年纪太大,记性不太好。”

苏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苏兰圃看着自家闺女的呆萌表情,忍俊不禁。那分神期老者却被这父女俩的一问一答气的火冒三丈。

他冷冷扫视寒山宗几人,察觉到除了苏伊一个半丝灵气也没有的毛丫头外,其余几人都是金丹期,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必定是名门大派出身,心里犹豫了一瞬,到底放不下贪念,冷声喝道:“此物在我血剑宗地盘之内,非是野生无主之物,劝你们赶快交出来,免得伤了两派和气。”

苏兰圃眯起了眼睛。季长川等人一齐聚了过来。七叶玉露被发现之后,顾云思的师父静流峰主当即设了屏障,以免灵药被人滥采或被妖兽啃食。他们来时,屏障尚在,全靠静流峰主交代下的法诀才找得到。这分神期老者所言,明显是在撒谎。

季语琴本就心情不爽,闻言回呛道:“此物既是我们摘得,自然就归我们所有。你们血剑宗不过是北地不入流的小门派,一张嘴就把地盘圈到了六明山?凭的什么?凭你们人品差四处骚扰女修,还是凭你们脸皮厚?”

“贱妇找死!”分神期老者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修行以来,时常端着架子,宗门内外对他皆是毕恭毕敬,哪有人敢辱骂他一句。他忍无可忍,一剑向季语琴直劈下来。